楊俊龍和李澤天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聞聲紛紛起身,放下雜誌,緊隨其後,向餐廳行去,隻剩下錢勝誌一人欲哭無淚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可怎麼辦?那幫人還在上邊等著,可這位杭先生完全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裏。這可該怎麼辦?我又該如何去應付那幫人呢?”錢勝誌愁眉苦臉地在原地轉了兩三圈,最後想的腦袋都要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正躇躊間,錢勝誌眼睛猛然一亮,狠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我真是豬腦子!雙方都是大人物,我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那幫人點名找杭先生,而杭先生不理會的話,那也是杭先生的事,又關我什麼事?我該怎麼回複怎麼回複唄!人家當事人都不著急,我著什麼急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瞧我這腦子,還真TM進水了!真該好好拾掇拾掇。”
想通關節,錢勝誌不再焦慮,長長舒了口氣,整個人也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當下正準備上樓去回複那幫人,剛走了幾步又站住了,轉向廚房走去:“還是先去廚房安排宴席吧,畢竟那位杭先生剛才可是安排了飯局的,不讓他們餓著肚子。至於那幫人就讓他們多等一會兒好了。愛誰誰!一幫不明身份的家夥來我這兒擺譜,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君悅大酒店,四樓會議室。
一個橢圓型的會議桌兩邊的沙發上,皇天宗十位長老呈扇形羅列,各自靜坐品茗。在會議室的一角,皇甫驚雷和皇甫驚雲兄弟倆坐立不安,一臉的惶恐之色。
在會議桌的頂頭位置,皇甫成靠坐在沙發上,眼中不時閃過不耐之色。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一杯上好的頂級碧羅春已經被服務員續了又續,換了幾茬了,可是一個小時都過去了,他要等的人始終沒來,這讓他大為光火。若不是他實在承受不起皇天宗解散的後果,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當服務員再次準備給他續茶時,皇甫成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陰沉著臉道:“不用了。你,去把你們這裏的負責人給我叫來。”
那服務員被嚇了一跳,感受到一無形的力量籠罩著自己,幾欲窒息,把她嚇得臉色煞白一片,聽到他的吩咐,如逢大赦,匆匆對皇甫成行了一禮,然後就像被獵人追逐的兔子一般,飛一般地逃出了會議室。
出了門,這位服務員長長地呼了口氣後,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快步離去。
很快,得到通報的錢勝誌就趕了過來。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皇甫成目光刷地一下落在了錢勝誌身上。
皇甫成的目光,讓錢勝誌感覺自己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由然而生,倒抽一口冷氣,壓下心中的恐懼,強自鎮定道:“是……是……我是這裏的總經理錢勝誌,尊敬客人,您有什麼需求,請盡管吩咐。”
皇甫成皺眉道:“之前讓你去請杭先生,你給請到哪兒去了?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見到?”
錢勝誌點頭哈腰地鞠躬道:“哦!這位先生,對不起!是我的錯,剛才隻顧著忙了,忘了給您通知了。杭先生他們已經到了,不過,他們現在正在餐廳一樓大廳用餐。如果您有急事的話,建議您去餐廳找他。”
皇甫成聞言,靈識放出,果然看到了餐廳一樓正與一幫二代推杯換盞吃喝著的杭天勝,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頓時被拍得粉碎,同時大怒道:“這姓杭的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本宗主親自帶人前來登門道歉,他倒是擺起譜來了。”
看到皇甫成一巴掌拍下,一張百年柏木所製的上等桌案被拍得個粉碎,錢勝誌頓時嚇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一片,整個人大氣也不敢出,再被皇甫成那驟然間升騰而起的氣勢一衝,頓時忍不住蹬蹬蹬蹬連退十幾步,退到遠處角落,額前瞬間浮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卻是連抬手擦拭一下都不敢,整個人嚇得直打哆嗦。
看到被嚇著的錢勝誌,一直在旁邊靜坐品茗的十位長老看不下去了。
昆侖山玉梅道長衝錢勝誌擺了擺手,吩咐道:“這位錢……嗯,錢總,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