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單慶邦越來越煩燥,猶豫著是不是先撤退改天再來的時候,麵前大陣一陣變幻,那蒼茫一片的花樹海突然從中間一分兩半,顯露出一條筆直的小路來。
單慶邦一擺手,原本就出工不出力的眾人連忙停住了手,心中也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縱然他們出工不出力,但持續攻擊大陣兩天一夜,還是讓他們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要不是他們分組輪換著來,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
“貴客臨門,蓮花仙子你不早早出迎,卻將我等擋在這大陣外,是何道理?”一群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小路上,讓單慶邦眼睛一亮,原本陰沉的臉上綻放出一絲誌得意滿的笑容來,總算是出來了。既然出來了,看你今天還怎麼躲?
看到蓮花仙子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和豔壓群芳的麵容,單慶邦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強烈的占有欲望,心中蠢蠢欲動。
在他身後的人群中,一個身穿鑲著金邊的藍袍青年,背著雙手,饒有興致地靜靜看著眼前一幕,當蓮花仙子等人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再也沒離開過對方,絲毫不掩飾眼中強裂的占有欲。
感受到這二人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蓮花仙子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冷聲道:“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棍棒!真要是有貴客到了,本島主自當出迎。但來的若是不懷好意的家夥,本島主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你們滾蛋,要麼你們永遠把命留下!
姓單的,你無緣無故帶這麼多人,氣勢洶洶來到我蓮花島,圍攻我護島大陣。這就是你說的為客之道?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個個狼子野心,本島主不屑與爾等為伍。道不同不相為謀!各位還是請回吧!若你們一定要留下來,那就別怪本島主不客氣。”
單慶邦陰惻惻地道:“蓮花仙子!休得胡言亂語。本真人的來意,你應該清楚。交出打殺我兒的凶手,本真人自然會率眾離開,否則今日便是你蓮花島覆滅之時。”
蓮花仙子冷喝道:“你兒子死了,關我蓮花島什麼事?姓單的,你覬覦我蓮花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既然你們不走,那就都把命留下吧。”說罷,手中一翻,一把如秋水般的森冷寒劍執在手中,劍指對方,一股凜冽的殺氣奔湧而出。
四大長老以及一眾門下也都各操兵器在手,緊隨其後,殺向對方。
“區區元嬰中期,也敢如此囂張!既然你們一心求死,本真人就成全了你們。給我殺!片甲不留,給我兒報仇。”見蓮花仙子揮劍殺來,單慶邦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和不屑,當下一聲令下,指揮眾人各自迎上,同時主動迎上前去。
他要借此機會把這女人生擒。隻要擒下這女人,到時候這蓮花島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在他看來,除了蓮花仙子和大長老是元嬰中期水準外,其他三位長老都隻是元嬰初期水準,縱然蓮花仙子是元嬰中期巔峰,也隻是中期巔峰而已,跟他這個元嬰後期根本不能比,完全是兩個層次的水準。以他元嬰後期的實力,足以橫掃對方五人。更何況,除了他本人之外,自己這一方,也有著四位元嬰中期的長老,從總體水平上看,足以蹍壓對方了。相信,雙方隻要一接觸,就會出現一麵倒的情況,那就是蓮花島一方隻能任他們蹂躪,任他們宰割。
然而,當雙方事實卻跟他想像的情況大相徑庭。
當雙方甫一接觸,一條條人影就被轟飛出去,一道道血箭比賽似的狂噴而出,在空中綻放,宛如一朵朵搖曳在風中的血色花。
這一條條被轟飛的身影中就包括單慶邦本人及其手下的四位元嬰中期的長老。不過,唯一好些的,就是他和四位長老沒有噴血而出,相對那些被轟飛的門下而言,他們隻是稍狼狽了一點而已,畢竟他是元嬰後期的強者,而四位長老也都是老牌元嬰中期的強者。雖然被打了個猝手不及,還不至於瞬間重傷的境地。
饒是如此,也讓單慶邦等人大吃一驚。等眾人在半空中穩住身形,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眼前局麵大大妙。就剛才這短短瞬間的接觸戰,就讓玄陰島的弟子死亡了一成,重傷了三成,還有一成不同程度地被戰鬥的衝擊波卷入大陣,消失無蹤。短短一個接觸戰,就讓玄陰島一方損失了半數戰力,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