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詔書很快就批了下來,得到這個消息,常盈光眼裏有些藏不住的歡欣。
馬車顛簸,可常盈光不覺得的難受,終於要回京了呀,離家太遠,她感覺不到一絲安心,尤其在莊持煕的身邊。
軒帝衝著湘貴妃笑道,“他們就快回來了,不如召你妹妹進宮來陪你說說話,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湘貴妃微微愣神,隨即笑道,“多謝皇上體恤,臣妾都聽皇上的。”
軒帝笑道,“這沒什麼的,何須言謝。”
湘貴妃說道,“皇上為臣妾用心,臣妾哪能不謝。”
軒帝將湘貴妃摟住,“愛妃你啊,總是愛跟朕生疏。”
湘貴妃聞言低下頭說道,“太後不喜歡臣妾,臣妾更不敢輕浮。”
軒帝微微皺眉,“沒事,有朕在呢,皇後的禁解了,她卻更愛嚼舌根了。”
湘貴妃拉住軒帝的手,“皇上別說皇後姐姐,皇後姐姐也是為了皇上和皇家的麵子著想。”
軒帝笑道,“好了,就你最體貼。”
封滬對著莊持煕拱手說道,“剛剛宮裏人傳來消息,說等王爺一回去,皇上會以湘貴妃思念側妃之名,將側妃召進宮裏。”
莊持煕微微皺眉,“回了京城還不能安生一點,罷了,咱們回去了就直接進宮,在星熠宮住下。”
封滬說道,“皇上疑心太重,那王爺,咱們的行動呢?”
莊持煕說道,“不用管他,他不過是要監視和試探我,行動不用改變。”
封滬應了退下,施宣玉從屏風後出來,“王爺,妾讓您為難了。”
莊持煕抱住施宣玉,笑道,“哪有為難,你就愛亂說話。”
施宣玉笑道,“那妾可就指望王爺了。”
莊持煕微微斂容,“你不指望我,還想指望誰?”
施宣玉靠在莊持煕肩頭,“王爺說皇上疑心重,王爺自己也是個愛胡思亂想的。”
一回到京城,施宣玉就透過湘貴妃,說莊持煕在滄州一直纏綿病榻,現在又是西涼犯境,莊持煕是不能在滄州待下去了。
軒帝聽了之後,就留莊持煕在星熠宮裏住下,打點好一切,讓軒帝好好安心。
星熠宮
花前月下不是不適合他們,隻是莊持煕最會生病,一安頓下來,莊持煕就咳血不停,白太醫多日沒見,還是那副神色慌慌的老頭模樣。
白太醫為莊持煕煎了藥,又施了針,才堪堪離去。
施宣玉躺在莊持煕的身邊,問道,“王爺這次是裝病嗎?”
莊持煕笑道,“怎麼問這個?”
施宣玉說道,“來回顛簸,妾怕王爺的身體吃不消。”
莊持煕笑了笑,握住施宣玉的手,“放心,我有分寸,我不過是想留著你在身邊,順便穩一穩皇兄的心。”
施宣玉笑道,“王爺巧思。”
莊持煕病的重,身邊就離不得人伺候,再說他們人都在皇宮裏了,湘貴妃那裏也就不用思念妹妹了。
裴皇後看著正在繡花的裴月漪,垂眼說道,“聽說臨策王回來了,現在就住在星熠宮。”
裴月漪聞言一個不察,繡花針刺破了手指,鮮血很快在白色的素布上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