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茉把春桃交到護士手裏,跟在他們後麵,看著他們把春桃送進手術室,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精疲力竭的坐的手術室外麵的椅子上。他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隻有求老天保佑春桃他們母子平安了!
趙叔抱著自己的頭蹲在牆角,看著醫生護士的腳不停的在他眼前過來過去,顫抖的想從口袋裏掏一根煙,才發現出來的太匆忙,他根本沒有帶煙。
趙嬸站在產房外不停的往裏張望,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她還是不停的張望,口裏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春桃和我的孫子千萬別出事,要不我怎麼跟大年交代啊!”趙嬸走到窗邊雙手合十,望著窗外的狂風暴雨誠心禱告。
趙嬸隻有大年這一個兒子,要是兒媳婦出事,她真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她現在非常後悔當初沒有聽丁曉茉的話送兒媳婦進醫院待產,現在才會出這樣的事,都怪她心疼錢,錢算什麼啊!裏麵可是兩條命啊!
“趙嬸,沒事的,醫生不是正在替春桃搶救嗎?他們一定會母子平安的!”丁曉茉上前摟住趙嬸的肩膀,想給她一點安慰。現在他們隻有耐心的等待。
林逸塵一停好車就馬上找了過來,看了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問丁曉茉:“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丁曉茉搖搖頭。“醫生隻說必須馬上動手術,別的什麼也沒說。”
“放心吧,沒事的!”林逸塵握住丁曉茉冰冷的雙手,想給她一點安慰。
也許是因為太緊張了,丁曉茉沒有掙開他的手。
林逸塵第一次知道女人生產是件這麼危險的事情,他一直以為在科學發達的現代,女人生孩子就像切除闌尾一樣,隻是一個小手術,現在聽著從另一個產房傳來的產婦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覺得頭皮都麻了。
如果春桃連生一個孩子都那麼危險的話,那丁曉茉當初生下不足月的林紫恩和林藍智的時候,吃了多大的苦是可想而知的。林逸塵為自己當時沒有陪在丁曉茉身邊感到萬分的愧疚。握住丁曉茉的手又緊了緊。
丁曉茉抬頭望著身邊的林逸塵,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內疚和自責。她知道林逸塵一定是想到當初她生林紫恩和林藍智的場景,對他勉強的笑了笑,那些已經過去了,曾經像天快塌了一樣的感覺在現在也覺得沒有什麼了。
“哪位是產婦的家人!”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人走了過來問道。
“我是!我是她的婆婆!”趙嬸趕忙迎了上去問道:“我兒媳婦現在怎麼樣?孩子生出來了嗎?大人和小孩是不是都平安?”
“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知道著急!”護士一看就知道趙嬸是鄉下人,對於鄉下的陋習她也見得多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想到醫院來的。
護士接著道:“醫生正在手術,你們先不要著急。產婦的丈夫沒來嗎?”
“我兒子在外地,現在隻有我跟老頭子在,她娘家人都在外地,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趙嬸被護士一訓,聲音小了很多。
“現在需要辦入院手續,你跟我來一下。”護士公式化的問道:“你帶錢了嗎?”
“啊!出來的太匆忙,我忘記帶錢了!”趙嬸被護士一問,才想起來出門的時候身上根本沒有帶錢,平時在村裏不需要買什麼東西,她身上從來都很少裝錢。
“你個死老婆子,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來醫院之前怎麼不準備好錢呢!”趙叔一聽趙嬸不記得帶錢了,也跟著著急起來,忍不住責怪起趙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