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抒——!”就在江抒為怎麼樣取消婚事冥思苦想之際,一邊的衣袖突然被人從側麵猛地拉住。
江抒腳步微微一頓,緩緩轉過頭,借著宮燈璀璨的光芒看清她的樣貌時,眼中出現一絲意外:“侯小姐?”
“本小姐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你是聾了瞎了還是啞了?”侯亭柯大聲朝她吼道。
搶了她的常洵哥哥不說,竟然還敢無視她的存在,也太不把她這個長公主之女放在眼裏了吧!
“侯小姐此言差矣,江抒耳聰目明,口齒清晰,即沒有聾,也沒有瞎,更沒有啞。依江抒看,一定是侯小姐的嗓子出了問題吧,不然好端端地說出話來,怎麼會沒聲呢?”江抒毫不留情地反駁回去。
“你——”侯亭柯無言以對,揚起手就要朝她的臉上打去。
此時,朱軒嬈正好挽著朱常洵向這邊走來,看到這一幕,急忙放開朱常洵,大步跑過來抓住她的手臂:“侯亭柯,你要幹什麼?”
“一個小小的朝臣之女,竟敢對本小姐不敬,本小姐教訓一下她,不行嗎?”侯亭柯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怒目瞪著她。
“好啊!你竟敢對本郡主不敬,你說,本郡主該如何教訓你?”朱軒嬈抬手拂了拂衣袖,威脅道。
“你……你憑什麼教訓我?”侯亭柯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朱軒嬈小臉傲慢地一抬,趾高氣揚地道:“就憑本郡主被人叫做郡主,你被人叫做小姐。”
“我們都是皇親,是一樣的,隻是稱呼不一樣。”侯亭柯不甘示弱。
朱軒嬈嘲諷地一笑:“怎麼可能一樣!你別忘了,本郡主的父王與皇伯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是皇祖母的兒子,而你的娘親壽陽長公主,是已經過世的陳太後的女兒。”
“皇外祖母說了,在她心裏,我娘和皇舅舅、潞王舅舅、瑞安姨母都是一樣的,就像她的親生女兒。”
“哼,就算這樣,本郡主是姓朱的,而你,不過是姓侯。”對於這一點,朱軒嬈滿懷驕傲。
“你姓朱有什麼了不起的!”侯亭柯一時氣急,直接嚷了起來,“本小姐是表妹,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常洵哥哥,而你是堂妹,若是對常洵哥哥有一點非分之想,那就是****,是要被……”
“亭柯,你夠了!”朱常洵鐵青著臉走過來,冷聲打斷她。
就因為她這一聲吵嚷,周圍的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街邊雜耍班的猴子。
“常洵哥哥……”侯亭柯有些委屈地走過去,搖搖他的衣袖,“你忘了,你那天答應過亭柯的,無論亭柯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你都不會對亭柯發脾氣。”
“是嗎?”朱常洵眸光微微一閃。
這個秦桑中,竟然以他的名義向人亂許承諾!看來,有些話,他回府之後有必要交代一下了。
“嗯。”侯亭柯卻是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
“既然如此,你向軒嬈和葉小姐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朱常洵掃了江抒與朱軒嬈一眼,淡淡地吩咐道。
“這……”侯亭柯雖不甘心,但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遲疑了一番,最終還是向著江抒與朱軒嬈屈了屈身子,“軒嬈姐姐,葉小姐,對不起,我錯了。”
“本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這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了。”朱軒嬈得意地一笑,抬手拉起江抒,“三嫂,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