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麼了?”能夠讓葉池挽這種沒心沒肺的瘋丫頭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江抒瞬時有種“事情很嚴重”的感覺。
“還不是瑞安長公主府的那個萬長祚!”葉池挽一臉憤怒地道,“我在那家湖南菜館的樓上吃飯,看到他在大街上縱馬疾馳,撞倒了一個賣香包的小孩兒。”
“怎麼又是他?”江抒眉頭不由一蹙,“那孩子受傷了沒有?嚴不嚴重?”
“被那麼快的馬撞到,怎麼可能不受傷!”想到當時的情形,葉池挽麵上怒色更甚,“要是沒有人扶,他都站不起來了!”
“那萬長祚呢?”江抒略一沉吟道,“撞到人之後,他是怎麼說得?”
“你還是別提這事了,提起來我就來氣!”葉池挽眼底頓時蒙上一層寒光,“那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把人撞倒之後,他連頭都沒回一下,直接縱馬離開了。若是我當時不在樓上,而在外麵的話,我早就把他攔下來了。”
“那也不能直接去攔,”江抒不讚同地道,“你不會功夫,太危險了,這樣非但不能將他攔住,還有可能會使自己受傷。”
“可他實在是太過分了!”葉池挽低垂的那隻手暗暗握成拳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縱馬疾馳就不對,還撞傷了那麼小的孩子,我想我要是真得就在旁邊,恐怕阻止不住自己。”
“這倒也是……”看這丫頭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江抒心知再勸也沒用,索性不再多說,稍作沉默,輕聲道,“對了,那孩子有人管嗎?”
“嗯,”葉池挽微微點點頭,臉色稍稍緩和幾分,“幸好錦衣衛的人在附近巡視,及時把他送進了就近的醫館。”
“那錦衣衛的人是如何處理的這件事情?就沒有去攔那萬長祚嗎?”江抒凝神想了想,接著問道。
“朗大人不在,他們哪裏敢招惹瑞安長公主的兒子!”葉池挽忍不住蹙了蹙眉,“幸虧後來朗大人過去了,親自將那個小孩兒送回了家,並當著孩子奶奶和大家的麵,承諾一定會為他們討個說法。”
“他真得打算去向萬長祚討說法?”想到不久前自己與朗莫在西單牌樓附近遇見的時候,他的麵上並未表露出發生過什麼事的樣子,江抒隱約猜測他去正陽門應該在他們分別之後。
“那還有假?”葉池挽讚賞有加地道,“朗大人他一身正氣,不畏權勢,也算得上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
“可他這樣做,對於他自身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簡單的猜想過後,江抒眸中微微劃過一絲憂慮。
“不會呀,”葉池挽淡笑著道,“百姓們都很愛戴他呢!”
“但這樣一來,萬長祚會記恨他,會報複他。”江抒輕輕歎息一聲道,“你別忘了,上次他隻是攔了萬長祚的馬車,救了我,萬長祚便把他弄進了東廠大牢。”
“那該怎麼辦呢?”葉池挽稚嫩的小臉上立時出現一抹慌張之色,“朗大人他現在已經去瑞安長公主府了。”
“不知道,”江抒緩緩搖搖頭,“現在再去阻攔為時已晚,先看看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