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又想到那天早上她與葉奉之拉拉扯扯的那一幕,火氣瞬時上來,心中稍有的猶疑也隨之煙消雲散。
見江抒隻看著她不說話,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笑意,目光劃過她前麵的於靖容和趙曼青道:“一個矯揉造作自恃清高,一個弄虛作假招搖撞騙,一個言而無信不知廉恥,三個人還都湊在一起了,當真是物以類聚!”
“懷淑郡主,你別太過分了!”猜測到她最後一個指得是江抒,葉池挽麵色頓時一變,怒目瞪著她道,“我四姐她哪裏言而無信了,哪裏不知廉恥了,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憑什麼?就憑她確確實實做了這樣的事!”朱軒嬈冷冷橫她一眼,將目光移向江抒道,“葉江抒,你做下的那些令人所不齒的事情,敢讓我說出來嗎?”
“我行的端坐得正,郡主要說,便盡管說好了。”不管葉奉之喜歡的人是不是原來的葉江抒,人前為了維持自己的名聲,都得當做沒這回事,江抒上前兩步,語調平靜地道,“隻不過,郡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隻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辭,就認定我是一個言而無信不知廉恥的人,未免顯得太過武斷。”
“給你解釋的機會?”朱軒嬈不禁嗤笑一聲,“葉江抒,你當我是傻子嗎?被你耍弄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再次被你耍弄!”
“郡主,你一定是誤會了,”旁邊的於靖容看情勢不對,也顧不得她說自己矯揉造作自恃清高了,忙替江抒辯解道,“江抒她待人一向真誠,平時連玩笑都很少開,怎麼會耍弄於你呢。”
“於小姐,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耍弄郡主?”對麵那個紅襖藍裙的女子冷笑一聲道,“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知道嗎?”
“哎呀,你就別在這裏挑撥了,”之前最先開口嘲弄趙曼青的女子道,“說不準人家於小姐早就知道呢,不過是在為葉小姐開脫罷了。”
“就是,人家物以類聚的聚在一起,當然要相互照應了,這就叫做榮辱與共同仇敵愾……”
“你們給我住嘴!”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編排讓朱軒嬈心中的火氣更盛,轉過頭去冷冷瞪她們一眼,回頭看向江抒道,“葉江抒,你給我等著吧,隻要有我朱軒嬈在的一天,就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語畢,甩甩衣袖,擦過江抒的肩膀,大步向回路走去。
然而,沒走多遠,身後傳來江抒無喜無怒的聲音:“郡主若隻是單純的誤會我也就罷了,但如要成心與我為難,那江抒就奉陪到底。”
朱軒嬈聞言腳步一頓,倏然轉過身去。
不過當她看到江抒說那話的時候並未轉身,所留給她的隻是一個單薄的背影時,最終還是沒有過去找她理論,冷哼一聲,回身繼續前行。
“好了,這熱鬧也看過了,不齒的人也說過了,我們就走吧。”看著朱軒嬈走遠,對麵那幾個女子中為首的一人斜睨了於靖容身旁粉襖黃裙的趙曼青一眼,拈著繡帕嬌笑著向附近的岔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