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存望著低空掠過的機隊:“俺聽說覆蓋全環形山的保護罩工程重啟了。啥時候能完工?”
“能源、材料、工程方麵全是難題。比想象的要費時費力。甲蟲族很快會再來,到時候能幹活的大概還是現成體係。”卞強說:“不過想開些,書院正在開發新裝備,一旦搞成,殺蟲就是小意思啦。”
“啥新裝備?”
“不知道。”卞強低頭點煙。
“那你瞎掰啥?!”李寶存差點兒氣哭。
卞強不回話,自顧自地吞雲吐霧。
“對了,問你個事兒,”李寶存想起了雅格的囑托,“你對史密斯長官了解多少?”
卞強眼兒一斜:“……你想問啥?”
“俺挺好奇的,”李寶存說,“史密斯長官到底啥來曆?何方神聖?你看吧,他按說就是個平民,可一個平民咋那麼能打?他哪兒來的那麼大能耐?許院長跟韋斯特醫生都可看好他,放心大膽把全部兵力交給他指揮,啥人物能叫許院長看重成這樣兒啊?空十三師和第七機步師的領導平時牛逼二拽的、看人從不加眼角,竟然也對他服服帖帖,真是咄咄怪事。俺聽說是兄弟你把他挖來的,能不能跟俺透個底兒?給個暗示也成,俺請你喝酒。”
“嗬嗬,”卞強眼神45°看天,“別問我,要問直接去問許院長。”
“咋?”
卞強裝糊塗:“許院長叫我去請他的。我可啥都不知道。”
“……呃……”李寶存犯了難。
“你不是跟許院長特熟嗎?”卞強開始拿李寶存打趣兒:“書院裏瘋傳你都快成許院長肚裏的蛔蟲了,許院長的生日、體重、三圍,喜歡啥不喜歡啥、愛吃啥不愛吃啥,每個月哪天來大姨媽啥的你全都知道。這麼熟你自己去問她不就得了?……”
剛一聽到“大姨媽”仨字兒,李寶存立馬炸了鍋:“靠!你再說一遍試試!?俺不許你拿許院長開玩笑!”
“哎呀,不就開個玩笑嘛,咋的了?”卞強觀賞著像河豚一樣氣得鼓起來的李寶存。
“許院長是俺的女神!敢侮辱她當心俺跟你拚命!……”李寶存當真伸手摸槍了!嚇得卞強使勁兒打手勢亂比劃勸他淡定:“Easy!Easy!犯得上嗎你?”
“哼!!!”李寶存雙手叉腰正義凜然。
“我說你呀,”卞強笑道,“男子思婦少女懷春自古皆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許院長絕色美女青春年少,多少高聳入雲、富可敵國、帥絕人寰的高·富·帥盯著她流哈喇子,她耐得住寂寞才見鬼,你還真相信她是啥‘貞操女神’?一個漂亮女人單身多年,發生啥事兒都不奇怪啊,你咋知道她私生活亂不亂?居裏夫人還有個‘波蘭 婊 子’的外號哩。人前女神、人後bitch的女人多得是,男屌發現自己的女神其實是bitch、女屌發現自己的男神其實是種馬,能不心碎三觀毀嗎?再喜歡誰也別把TA捧那麼高啊,省得真相太重承受不了、最後把自己活活壓死……”
卞強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骨頭癢癢了倒來捋虎須—— 當著李寶存的麵說許恬婌的壞話不是純屬找死麼?要知道,李寶存對許恬婌的憧憬那叫一個高如山、深如海、一生一世不曾改;後來咱們可愛的李寶存同誌還自出心裁地改編了人新世一首神曲,專門拿來歌頌許恬婌,鬧得全世界都知道、大街小巷都傳唱,歌詞大概是這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