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書院立過功!我為院長流過血!”W實在受不住了:“我要見院長!我要見院長!”
“誒,真的不難吃啊,”雅格無奈了,“觀念問題改掉好吧?蝦和螃蟹都能吃,甲蟲族為嘛吃不得?不都是骨頭裏麵全是肉的節肢動物嗎?”
“……”
倆人正膩歪呢,病房門突然“嘎吱”一聲開了,嚇了雅格一跳,飯盒險些扣到地上——
說曹操曹操就到。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恬婌許大小姐許大院長。
“吃飯呢?”
許恬婌不冷不熱地問一句。
“嗯,我在照顧史密斯先生吃飯。”雅格裝得咋看咋乖:“許院長吃過飯了嗎?”
許恬婌隨便一擺手,也不知啥意思:“史密斯先生恢複得如何?”
“醫生說明天就能出院,不過一周內最好保持靜養。”
“不行。”許恬婌搖頭否決的架勢活脫脫一尊催命閻羅:“史密斯先生明天必須去太平洋軍區,有緊急任務,不能拖延。能去得去,不能去抬著扛著也得去。”
存心要老子死啊這是。W唉聲歎氣的:“啥任務這麼急?”
“到那兒再說。我安排了一架Be-2500運輸機送你去,最遲明天中午出發。”
“我自己?”
“兩個人。”
“另一個是誰?”W肚裏亂猜。
許恬婌口風嚴著呢:“上飛機就知道了。雅格,你連夜陪史密斯先生做恢複性訓練,務必讓他明天中午之前……”
“叫不叫老子睡覺了哇?!”W像個墨西哥跳豆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
“是,院長。”雅格一臉壞壞的竊喜。
“你出去,我要和史密斯先生單獨待會兒。”許恬婌對雅格說:“接到我的電話再回來。”
“是,院長。”
雅格離開了病房。
“到底啥任務?咱倆都‘那樣兒’了還對我保密?”W問。
“咱倆哪樣兒了?”許恬婌不認賬:“不作不死,再順嘴胡說有你的好果子吃。”
“……”
許恬婌看看飯盒裏的東西,蘭花指拈起一小塊放進櫻唇貝齒之間、嘎吱嘎吱嚼了幾下:“……出人意料的不難吃啊……有點像薯片,脆脆的,醬有點兒鹹,總體而言還不錯……韋斯特老師的主意看來能成。”
“……你夠啦……”
“韋斯特老師沒給你什麼東西?”許恬婌坐到床邊椅子上:“藥瓶藥罐之類的。”
W費力地抬起下巴、使勁兒拿眼神瞟向床頭櫃:“櫃子裏頭。”
“哦。”
許恬婌附身拉開櫃門,雙手請出一小罐又髒又癟的噴劑:“這個?”
“是啊。”W說:“被炸彈轟成這樣都沒漏,我真該拿它攢件防彈衣傳上……”
許恬婌把噴罐貼近耳畔晃一晃:“韋斯特沒說怎麼用?”
W祭出超強背書大法:“‘許院長對自己的毛病很苦惱,多次央我幫她想辦法,所以我為她設計了這瓶東西。你把它帶回去交給許院長,就說是我前幾天許諾給她的寶貝。’原話就這麼多。”
“懂了。”許恬婌一點頭,嘴角突然綻放開一縷肆無忌憚的獰笑,攥緊噴罐縱身躍上病床,揮起十隻晶刀冰劍似的寸許長削玉指爪,“刺啦”一聲撕開W下身處的繃帶、抓泥鰍似地一把捉出大觸,二話不說抄藥罐就噴——
“覺悟吧!普裏阿普斯(Priap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