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嚼著煙頭:“越扯越遠了。我看他們分明是衝著書院來的,蟲子肉隻是個導火索。”
“對的。”許恬婌說:“他們的目的正是整倒書院。”
“咱們中出的這個叛徒也太厲害了,啥都知道,”W說,“能接觸到這麼多內容的應該是書院核心成員吧?”
許恬婌示意轎車調頭離開:“直接去趕飛機吧。他們一天兩天散不了場。”
“那老子的裝備咋辦?”
“我叫人給你送去就是了,不消你操心。”
“……哦。”
許恬婌的黑色無人轎車走小門逃出紫淩書院,駛上濱河南路。
細碎的霡霂飄灑在車玻璃上,耳中已尋不到增雨減霾的隆隆炮聲了。機場方向倒是頗為熱鬧,憑W的經驗,一聽便知是大批戰機排著隊緊急起飛的動靜。搞什麼名堂?甲蟲族打過來了?
“機場怎麼回事?”W看著許恬婌。
許恬婌斜倚在磨砂玻璃似的車窗上,沒回答,也沒看他,恍如一位累於心事、傲然不睬臣子的女王。
W不死心:“我聽見戰機亂飛啊,真沒出事?”
還是不吭聲!又咋了啊!?老子沒心情撈你的海底針!有事兒痛快說出來唄!玩啥深沉!?老子還是不是離陽守軍的最(傀)高(儡)指揮員?老子不該掌握大小軍情麼?這也不說那也瞞著,老子還他媽咋幹活!!!
唉,算了。
現如今的皊河,儼然已成為僅次於飛機場的離陽第二大軍事設施,各種運輸船隻和淺水重炮艇—— 有軍用船艇改裝而成的,也有民船加裝機槍、火炮臨時湊合出來的—— 或停泊碼頭,或往來巡弋,宛如爬滿水麵的黽。比較開闊挺直的河道則被劃作水上飛機起降區,W此番南美之行的座駕就停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