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門M214P機槍以20000發/分的最高射速狂瀉5.56毫米橡皮子彈,宛如一對火的長鞭,將遠遠近近的頑抗暴民一律掃倒——
非殺傷性“金屬風暴”打出鋪天蓋地的惡臭彈、染色彈、催淚彈、致痛彈、電擊彈、眩目彈和震暈彈,每分鍾100萬發的射速隻能用“沒人性”來形容;天女散花般的彈幕彈雨過後,一台台背負脈衝式水炮、拖著粗長水管的“懶牛”“吭哧吭哧”跑過李寶存身畔,按照預定的“節水模式”—— 即便如此每秒也有12升—— 濫轟人群。“水彈”正中一個暴民頭胸部,打得他整個人騰空飛起向後仰翻、手腳在空中無助地亂抓撓好一陣子;一個暴民已被橡皮子彈打倒在地,又遭水炮轟襠爆蛋,疼得四仰八叉順地亂滾;另一個暴民高舉利斧、繞到一匹“懶牛”背後想砍斷水管,卻不料被另一匹“懶牛”的ADW照個正著,當即“吱哇”一聲怪叫調頭逃走;還有一個暴民被水炮近距離射了一臉,兩隻眼球當即脫眶而出、耷拉著掛在臉頰上,隻怕眼科大夫再怎麼妙手回春也無濟於事了。
原先的數萬“暴民”完全消失,廣場上隻剩下手無寸鐵哭嚎逃竄的“市民群眾”。
每個人,其實都隻是普普通通的“人”,隻不過被貼上了不同的標簽,以便於識別分辨而已。標簽可以貼上,自然也就可以揭下、可以更換。加害者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受害者,受害者也可以貼上標簽變成加害者。人人都為他人貼標簽,人人都被他們貼標簽,無人無辜。
對,無人無辜。
李寶存打光了子彈、卸下雙槍當10千克級燒火棍使,見一個悶一個、見十個砸五雙,“十步扁一人,千裏不留行”。此刻在他眼中每個人都是W,每個人臉上都戴著W的麵具,每個人都推倒了許恬婌強暴了雅格,總之每個人都值得他往死裏狠揍!殺紅了眼的李寶存大踏步一路猛撞橫掃,像快艇激起水花一樣在人海中衝擊起了巨大的“船頭浪”—— 漫天飛的都是人!機槍砸碎了就上拳擊、上腳踹,場麵之慘烈堪比蓋世拳王毆打一屋子剛出生的小娃娃,濫虐群小的快感令李寶存的脊髓止不住地一陣陣戰栗、射在了褲子裏都沒察覺——
這TMD真TM爽到TMD爆啊!!!操 女人也沒這麼爽吧!?!可憐咱們的李寶存同誌還是觸男,人生中第一次非自 慰噴漿居然是鎮壓老百姓時爽透氣兒憋出來的,真叫人唏噓。
“你在幹嘛!?!”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不相信似的大喊。李寶存扔飛手邊一個暴民、火著雙眼“哢嚓嚓”扭身一望,隻見一輛巨型肉坦克—— 不對是卞強—— 誒是卞強麼?……不大對啊,臉看著的確是卞強同誌沒錯,可是……這一身妒死比利時藍白花牛(Belgian Blue Cattle)的“搞Gay王の兄貴筋肉”是咋回事哇!?!明明全身一絲不掛,周身輪廓線卻比身穿重型全裝甲外骨骼的李寶存還大出一圈好不好!!!
“……卞強?”
六十
“如果你們期望得到有效的空中支援,那是真沒有。”
深藍城科研模塊頂甲板上,馬修·坎普向海中彈出了他的第十根煙頭。
“就算沒有甲蟲族的5000千米激光炮,深藍城也沒能力從事高強度空襲作戰。戰後CRAB軍經費吃緊,裁軍裁得刹不住車,光是太平洋軍區各級指揮係統就裁撤了3459個崗位,主要涉及參謀、聯絡、情報、偵查等部門;其中軍區委員會裁了734人,深藍城航空部隊裁了742人,其他單位裁的少一些。裁這麼多人倒真是省錢了,三年省下來100個億;可裁員之後是否達到了‘減負增效’的目的隻有天知道。”
W無奈地笑笑:“甲蟲族一直在暗處擴軍備戰,咱們卻一直在明處自毀長城。”
坎普揉揉眼:“可不是麼。裁員倒還好了,反正軍隊裏閑人一向多。煩的是裝備體係也下降了很大一個檔次。比方說戰前全軍的CAS主力是QA-10係列重型無人攻擊機,載彈量7噸多,火力強大,裝甲厚重,皮實耐用。可現在呢?你們看看那邊,我們現在的攻擊機撐死也就是COIN水平,飛機小,火力差,裝甲薄弱,而且型號亂七八糟。”
“……ARE-2‘戰神’式;AHRLAC式;‘毒蠍’式;LAS-29‘食屍巨嘴鳥’式……”伊爾用他犀利的貓眼清點著對麵航空站模塊上的各種輕型攻擊機:“果然是萬國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