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話被王小聰聽在了心裏，但他看向的是鮫人女皇，前世留下的爛攤子，今生注定要去收拾。
他雖然不會選擇鮫人女皇，但很多事情都要說清楚。
“你們兩個先聊，我們之後再來找你。”大長老人老成精，看出了王小聰的心裏打算。
在大長老話語結束後，他領著二爺還有坨三叔離去。
一時間，場上最後王小聰與鮫人女皇，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千年前，一切都是王小聰前世在主動，鮫人女皇隻是被動，但這一世，王小聰並不是上一世他。
“當初你選擇沉睡時，他屠殺數百宗門，有些宗門險些斷絕了傳承。”王小聰看著鮫人女皇開口說道。
就這麼尷尬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必須要有人先開口。而看眼下鮫人女皇的樣子，怕是不打算開口了。
“他？不是你？”鮫人女皇沉默了半晌後，終於開口。
她說著，看向王小聰。這眼神看的非常仔細，生怕從王小聰身上遺漏了什麼。良久，她才遺憾的收回目光。
“我的前世是他，但今生是我。”王小聰也沉默了半晌，他找不到回答的。
他畢竟不是前世的他，當初很多的事情他的確需要去承擔，但不能在如上一世那麼做。
他完全可以點頭接受，甚至娶了鮫人女皇。但這一世的他，對鮫人女皇沒有半點喜歡，有得僅僅隻是朋友之間的情誼而已。
他相信，他這麼說，鮫人女皇會從前世走出來。畢竟，當初的人已經不再強求隻會苦了鮫人女皇自己。
鮫人女皇沉默，她知道王小聰說的都是對的。但那個人卻在她心裏已經紮根，又怎麼能說忘就忘？
“一個前世，就將我打發了，難道你不覺得太草率了？”
“你無法承擔，那請你不要去招惹。你一句輕談，我記了你千年，到頭來竟隻是鏡花水月。”
語畢，鮫人女皇兩行清淚無聲落下。
這話聽在王小聰耳中，他心卻在顫抖。錯了嗎？他沒有錯。前世已是過去，而與鮫人女皇之間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但心為什麼會顫抖？是不忍？是覺得無法幫助朋友？
“前世的他，性格跳脫。這一世，我始終隻是王小聰，是一個人。而前世留給我的隻有記憶。”
“說再多的前世，隻是枉然，畢竟那已經過去了。這一世，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王小聰說著，他毅然轉身。
現在是留給鮫人女皇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讓鮫人女皇一個人靜一靜就好。王小聰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這個時候的鮫人女皇也聽不進去。
“你真的不是他？”看著王小聰的背影，鮫人女皇再度開口。
此時的她是多麼的希望王小聰之前一切都是騙她的，哪怕現在騙騙她也是好的。
這種矛盾的心情，不斷的徘徊在她心頭，讓她既期待又害怕。
但留給她的，卻隻有王小聰的背影。
遠處，王小聰站在三位長老身前。
“這事兒是你的因果，畢竟你的前世是他。”看著王小聰，龍族大長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