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一頓連珠帶炮，說得毛臉自慚形穢，高傲的頭顱此時已低垂，隻不過，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眼睛半開半合，整張臉已經擠成了一堆，眉宇間有著濃厚的笑意。顯然，他在使勁憋著笑。
不過，張小凡卻隻看到毛臉垂首，還以為其被他那殺人於無形的唇槍舌劍給折服，他不由將嘴角微微勾起，一副泰然自若、理所應當的模樣，還揚起手拍了拍毛臉的肩膀，笑歎道：“這古話說得好，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小夥子，本大王還是很看好你的，隻要你肯努力，我相信，終有一天，你能看見我的背影的！”
說著，他輕輕地捏了捏毛臉的肩膀，表示鼓勵。
使勁憋著笑的毛臉，聽張小凡如此一說，就再也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他很快就收斂笑意，又恢複往常那般冷冰冰的模樣，抬起頭來，凝視著張小凡的雙眼，不溫不火，不鹹不淡，很是平靜地說道：“我想知道，到底要我-幹嘛？”
原以為毛臉會被自己感動得痛哭流涕，誰知，不僅沒在其眼角發現有淚痕，反而從其嘴角發現絲絲笑意，張小凡當即感到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故而，他馬著臉，微眯著雙眼，不冷不熱地說道：“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是，不可理喻，無可救藥，就是他媽一塊爛泥巴，根本扶不上牆，就是他媽一塊朽木，當柴火燒都冒不起煙來！”
說著，張小凡朝著地麵狠狠地啐了兩口，又一臉慍怒的喝道：“是你說說你，他媽沒有一點眼力見，不會見機行事，不會察言觀色也就算了，你-他-媽這完全就是沒腦子啊，有你-他-媽這麼和老大說話的嗎？啊！”
說著，他陡然揚起手，刮起一陣風聲，最終，卻停留在毛臉的頭頂，沒有落下去。
看著縮著脖子的毛臉，神色中露出絲絲害怕，張小凡不由搖搖搖頭，瀟灑地一甩頭，順勢抹了一把劉海，而後，他扶額輕歎道：“哎，你-他-媽這豬腦子，和你這張臭臉完全相同，一點都不開竅！”說著，他不由微微抬起頭，呈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一臉黯然。
見狀，毛臉不由蹙眉凝思起來，忽而，他一拍腦門，這才恍然大悟，像張小凡這般臭不要臉之人，最在乎的是什麼？是別人對他的態度，難怪他一直重複那句完事看心情，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明白之後，毛臉不由麵露苦笑，原來，交際真是一門值得深入研究的學問，念及於此，他當即收斂心神，一正神色，朝著張曉光深深鞠躬，語氣十分恭敬：“凡哥，有什麼事請指示！”
聞言，張小凡不由一陣，當即蹙眉看向毛臉，一臉疑惑，歎道：“雖然你這人沒有小胖子那麼上道吧，可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看來你是想明白了，嗯，這樣也好！”
說著，張小凡一臉欣慰的點點頭，輕輕地拍了拍毛臉的肩膀，這才微笑道：“拯救小胖子的這一場胸口碎大石，就交給你來表揚了，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