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蛇,護駕!”下一刻,太處的鸞駕便出現了混亂的尖叫聲,伴隨著踩打的聲音絡繹不絕。
洛紫昕見狀不再猶豫,飛一般地跑到了太後駕前,伸手便去抓那條蛇,誰知那蛇早被驚動,見有人動手想要傷他,反手便是一咬,她的手臂一個吃痛,生生被咬傷。
“寧嬪……”太監的驚呼聲一起,場麵更是混亂至極。
洛紫昕眼睛一掃,拿起路邊的石塊便砸向小蛇,恰到好處的正是它的七寸之處,幾下之後,小蛇終於不再動彈。
“太後,嬪妾救駕來遲,您受驚了。”洛紫昕手捂住受傷的手臂,跪下向太後行禮。
“快,快扶起寧嬪,讓太醫瞧瞧這傷有沒有事。”太後一臉焦急,大聲地指揮著身邊的宮女,關切之情頓現於臉上。
“嬪妾沒事,謝太後關心。”洛紫昕恭敬地行了禮,太後定下神,看著她,滿意地頷首微笑。
洛紫昕心知這一場救駕,定是獲得了太後對自己的認可,心下微微一鬆。
“別跑,可算找到你了。”惠嬪衝了過來,抓起地上的小蛇,渾然沒注意到它早已死去,更沒有注意到太後鐵青的臉色。
恐怕惠嬪此刻已然神誌不清,直到侍衛將她扣下時,她的雙眼仍然睜著迷離,還沒有搞清自己已經衝撞了鳳駕。
當惠嬪終於恢複意識的時候,早已被五花大綁地跪在了太乾宮,而皇上的目光冷厲地直射在她的身上。
“皇上,臣妾不是有心的,臣妾隻是想用蛇趕走那些貓。”惠嬪說到貓的時候,眼睛含著恐懼掃了一眼周圍。
“放肆,淨是無稽之言,這惠嬪擾亂後宮安寧,放蛇咬人,實在罪無可赦,皇上,可不能輕饒了。”太後一臉怒色,毫不客氣地喝道。
“皇上恕罪啊。”惠嬪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顫威威地求道。
穆元禎不由皺緊了眉頭,或許是想起了昨日在禦花園的事情,臉色更是一沉,道:“朕不是讓你呆在全福宮三日麼,你竟敢今日就自行跑出來了?”
“皇上,臣妾……是因為那隻貓。”惠嬪指了指門口,不過這沒頭沒腦的說詞沒有人聽得明白,隻見穆元禎的臉色更加深沉了一些。
此時,被太後一起帶至太乾宮的太醫已為洛紫昕包紮完畢,向太後作揖道:“啟太後,寧嬪娘娘沒什麼大礙,休息幾日便可。”
太後聽聞長長地呼了口氣,說:“還好有寧嬪,不然哀家可就受難了,皇上,你可得記得功過得賞罰分明。”
穆元禎謙恭地向太後點了點頭,目光一淩,說:“下旨,將宋含香摘去惠嬪頭銜,貶為更衣。”
又將眼睛轉向洛紫昕,神色稍有緩和,道:“袁纖雨慧質蘭心,機智過人,冊封為芳儀。”
這一貶一晉,自然合了太後的心意,宋含香無力地被拖著出了太乾宮,這一消息瞬間便傳遍了整個後宮。
這廂,賢妃嗑著瓜子,笑意十足地對坐在她邊上的茹妃說:“妹妹真是聰明,借著劉絲語那隻貓,把宋含香那賤人整得神魂顛倒的,我們不用出手,她便自己把自己弄垮了。”
茹妃也是得意地陪笑,說:“這當然是娘娘英明了。”
“可是,畢竟隻是降為更衣,皇上對這賤人的情意還在,也難不保將來卷土重來。”賢妃故作憂鬱。
茹妃善解人意地為她遞上剝好的瓜子肉,說:“娘娘放心……”
茹妃濃濃的笑容含著的深意,賢妃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另一廂,洛紫昕撫著被包紮完好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揚,被蛇咬一口便換得了太後的信任,這個買賣實在是值得。
這些天,宮裏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因為宋含香被貶之後,皇上也開始了雨露均沾的日子,這一來,也就天下太平。
不過,後宮能一直太平下去的話,那就不是後宮了,所以才過了一個月左右安靜的日子,又傳出了匪夷所思的傳聞,而這傳聞的主角竟又是已失寵的宋含香。
惜如煞有其事的告訴洛紫昕,宋更衣被人發現在後院與侍衛私通,這會兒皇後已經派人過去調查這件事了。
洛紫昕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怔愣了好久,但是很快便想明白了。宋含香既便被貶為了更衣,但她還算是皇上的女人,複寵的機會還是非常大,所以有些人便不安於份了。
又過二天,便聽說皇上親自下了旨意,賜宋含香死罪,今夜淩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洛紫昕的心頭感到有如針刺的微痛,皇上無論對誰都不會留有感情。穆元禎當初寵愛宋含香如明珠,可是當她犯了錯,無論有什麼原因,他都會翻臉無情,過去再多的情意也都化為雲煙。就和前世對待自己一樣,何嚐體念過曾經有過的情意?或許這就是帝王。
不過,洛紫昕心裏還是有些歉疚,今天宋含香走到這個地步,是她洛紫昕種的因。她心中微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