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黃雀之後(1 / 2)

與此同時,A大廈頂層的那個注視著楚鳴天的人沒有注意到,他看著畫風景的人,而有人卻在看著他,他卻成了另一個人的風景,這也有點像另一幅熟悉的畫卷,一隻螳螂看著他的獵物蟬,卻沒有注意到一隻黃雀躲在他身後一直注視著它,隻不過這裏麵有另一層關係,那就是黃雀和蟬是一夥的,它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多了一個任務就是:要在螳螂沒有捕到蟬的時候消滅掉螳螂。如果蟬被捕了,那麼黃雀就徹底失敗了。

不錯,肖克瑾在這一場遊戲裏麵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黃雀,所以他感覺自己肩上的重任比任何時候都要重,以前他都是在幕後操作的,可是今天,他卻被楚鳴天推到了舞台的中央,不,準確的說還不算是舞台的中央,因為中央的那個人正在畫畫呢?最多算是一個保護中央的人。

從幕後到台前,肖克瑾是不太習慣的,特別是當一個人非常信任的將他的命交到了你的手裏的時候,你難道不緊張嗎?,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支撐著你信仰的人,或者直接就是你的信仰。

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滴落,肖克瑾將狙擊槍的所有一切都準備了一遍,又一遍,又確認了一遍又一遍,以保證在這場遊戲之中沒有絲毫差錯,因為絲毫的差錯都會將自己的信仰毀在自己的手裏,這是他不想看到的情況,甚至他連想都不敢想象。

一開始楚鳴天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是堅決反對的,這樣以生命為誘餌的行為太過激進冒險,可以用別的方式。可是楚鳴天卻無比決絕,仿佛這條命從來都不是他自己的,更無從談起他要嗬護自己的性命。

楚鳴天曾經說過:每一個殺手都是一個不計後果的賭客,他的籌碼難道不應該是他的命嗎?

是的,他是個賭客,而且他已經押上了最高價值的籌碼---命。

對方也必須用同樣的籌碼來和他對賭,不過對方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到頭來還不是要押上籌碼,這是賭桌的規則,哪怕你拿到了一幅可以秒殺對手的好牌,也必須押上籌碼,否則,賭局就不成立了。

楚鳴天還是遲遲沒有落筆,仿佛遠方的湖與山是一個無比美麗的仙女,而他卻要將這個仙女搬到床上,也就是他的畫紙上,可是這個仙女卻是很脆弱的存在,仿佛在搬動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碎掉,所以他必須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以此保證仙女完美的躺在他的床上,畢竟這個仙女模特太過美好了,以至於楚鳴天怕一碰到她就碎了。

觀察片刻後,A大廈的人沒有像目標一樣躊躇的時間,他的任務是一槍將這個躊躇在畫板前的人擊斃,不能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更不允許有任何失誤,必須是一槍斃命。

他在組裝狙擊槍,邊組裝邊檢查著任何細微的東西,畢竟這是組織最重要的任務,容不得他有任何閃失,如果有了閃失,那麼閃失的就是他了,他太了解組織了,對於失敗者組織從來都是不給任何顏麵的,沒有糾錯的機會,因為組織培養了太多的這一職業的高手,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替代老者,拿到組織新貴的特權。很多人一次任務就從此人間消逝,因為那是任務失敗後必然要承擔的結果,他不想承擔這樣的結果,當然他很自信自己不會承擔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