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瑾知道如果楚鳴天說很快就知道結果了,那麼真的就會很快知道結果的,但他想為他做點什麼,“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目前還不需要。”楚鳴天拿著酒杯的手指在不斷的敲擊著酒杯,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每次我都蒙在鼓裏,你自顧自的實施著你心裏麵的計劃……”說道這裏肖克瑾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接著說:“我也想為你分擔點,至少在有些技術層麵的問題我是可以解決的。”
楚鳴天看著肖克瑾,“其實你已經給了我最大的幫助了,如果不是你的安全係統,我想我會被廖不凡的人殺掉。”
“切,就憑他們想殺你,我看啊,他們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肖克瑾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猜不透楚鳴天心裏麵在想些什麼,他知道他一定很擔心顏如意和果果的安危,但是他不能被擔心衝昏頭腦,胡亂的作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從來就是很鎮定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要鎮定的應付的。
這一次肖克瑾不知道楚鳴天會怎麼辦?
肖克瑾隻知道楚鳴天送果果去看心理醫生,然後回來的時候就隻有他一個人,問楚鳴天出了什麼事,他隻是淡淡的說自己被催眠了,醒來的時候果果就不見了,還有顏如意也不見了,因為那個心理醫生是顏如意推薦的,可是等楚鳴天醒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就不見了,楚鳴天向肖克瑾說了他催眠裏麵的可怕景象,所有人都死了,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死了……首先是顏如意,然後是老師,然後是林瀟瀟,然後是自己和葉菲,然後還有果果,最後對楚鳴天他自己,
這就是楚鳴天被催眠以後他所見到的一切,在跟肖克瑾說起這段催眠的時候他還心有餘悸,這種情況肖克瑾很少在楚鳴天的身上看到過,但是他確實看到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接下去打算幹什麼吧?”肖克瑾問道。
“我打算殺一個人。”楚鳴天淡淡的說道。
“然後呢?”
“然後的事情然後再說。”說著準備要走。
楚鳴天走到了門口肖克瑾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楚鳴天,楚鳴天看著盒子笑了笑,然後接到了手上,“走了。”說著就朝著他停在肖克瑾門口的車子走去。
坐到車子上的楚鳴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深更半夜的來肖克瑾這裏,隻是覺得來到這裏跟他聊聊,哪怕就那麼幾句話他的內心就安穩了一些,就好像西方很多人在困惑的時候,或者懺悔的時候跑到教堂對著哪個躲在黑色籠子裏麵的教父訴說著自己的罪過一樣,等訴說完了就會覺得心裏麵踏實了一點。
楚鳴天還記得那一次,他將目標瞄準了朱榮洪這個獵物的時候,那次他受傷了,他來到肖克瑾這裏,跟他說了很多自己小時候和奶奶的事情……
也許在那一刻他就已經種下了這樣的習慣,在有大動作的時候就是想要找一個人談談,即便他自己知道他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建議,即便是肖克瑾的他也不會接受,但是他隻是想找他說說話,幾句就好,最好是像今晚一樣,還可以喝點紅酒。
肖克瑾目送著車子消失在夜幕裏,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實驗室裏,但是此時他也沒有做實驗的心情了,他想大哥肯定是要有大動作了,不然他不會這樣來找自己說幾句話,喝點酒,在肖克瑾的印象裏麵,每當楚鳴天要殺人,或者一個大計劃的時候他總是會來找自己聊一聊的,就如那次殺朱榮洪的計劃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