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做什麼!”忘塵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冰冷,既然知道自己的血脈高人一等,而且還被這雪梟誤以為是雪族中的某位殿下。忘塵自然不會介意用這個莫須有的身份去試探,以便得到更多情報。既然自己是殿下,那保持這份高冷無疑就是最好選擇,因為裝高冷對他來說不需要任何技巧。
“殿下,想必您早已知道了,這囚籠中的天罰之眼被這群奴族中某些人給破壞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殺害了那監察這囚籠的監察使!”
忘塵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
“囚籠”這個詞他是第二次聽說了,第一的時候,是在那雲夢山的雲夢寺中,聽那位玉兔前輩所講,但那位玉兔前輩隻是提到,但並沒有告訴他什麼是“囚籠”。這次再次聽到這個詞,不由得不讓他牢記這個詞,以便以後知道到底指的是什麼。
天罰之眼,雖然從未聽過,但這可以直接從字麵上理解。天罰,一般是隻上天降下的天劫,如有什麼驚世之寶被煉成的時候,就會出現劫罰,隻有渡過了,才能夠得到天地的承認。眼,一般是用來看東西的。那麼天罰之眼是不是就是觀察這個世界的某種東西,天罰是否該降下視它的觀察的結果而定?
忘塵不敢向著這方麵想,因為隻要稍微想一下,他就感覺一陣後怕,但這卻讓他不得不向著這方麵去想。
如果這種猜測真的成立,那是不是說那囚籠指的就是自己目前所生活的這方世界?如果這個也成立,那麼這個監察使的身份就更好理解了,就字麵上意思,監察!監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會立刻被消滅!奴族就更不用說了,指的自然就是這個世界上所生活的人!
“記住你今天的答案!”突然間,那為玉兔族前輩的話語在耳旁回想。
如果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麼自己當初的回答,這個世界很大,很美好不就都成了一句笑話嗎?
如果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這個世界的人不都是生活在別人所定製的牢籠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所編織的?那這人生究竟還有何意義?
如果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幾人是清醒的?那些破壞了天罰之眼的人嗎?
忘塵馬上遏止自己再想下去,因為如果在沿著這條思緒想下去,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這並不是不想,而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也不能夠想這些,萬一自己一個控製不好,情緒激動,就有可能露餡。
“殿下你怎麼了?”馬上雪梟就發現了忘塵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對勁。
“沒事,剛剛隻是稍微走神了!”忘塵直接一句話含糊過去了,而且他還立即轉移話題,“那麼你來這囚籠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嗎?”
“是的,殿下,雖然話是如此,但真正調查的人並不是我,我隻是隨同一起前來,觀看這囚籠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而已。畢竟我現在的修為還隻是天衍境,對應這囚籠中的境界也就是靈皇境,境界還是太低了點!”
忘塵點了點頭道:“藍冥城是我所下的一盤棋局,離開這裏,別給我搗亂!”
忘塵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冷漠,有著一股不可違背之意。他可是忽悠過無數靈皇,靈帝,甚至還有一位靈聖境界的強者,做這種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雖然這隻是第二次而已。
“是,雪梟這就離開!”雪梟很恭敬的回道, 馬上就帶著他的仆從一起離開客棧,徑直出城,一刻都沒停留。
出城之後,雪梟身邊的那仆從微微皺起眉頭:“少爺,我總感覺那位殿下有點奇怪,但究竟哪裏奇怪我卻說不出來。”
“是嗎?”雪梟微微放慢腳步道:“我也稍微感覺有些奇怪!”
“對了,少爺,我其實一早就想說了,那位殿下的修為竟然隻是聚星境(靈宗境),這怎麼可能!但不管我怎麼觀察,他都隻是聚星境!”
“這個不用懷疑!”雪梟道,“能夠瞬間身融天地的人,他如果想要隱藏自己的修為是你我能夠發現的嗎?”
“我感覺奇怪的是這位殿下究竟是哪位,我居然從未見過,就連他的畫像都沒見過,奇怪!”
“還有一點,這位殿下居然絲毫不收斂自身的血脈氣息,在這囚籠這種要是碰到那種極端分子可是非常危險的!”
“我實在想不通這位殿下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想想也是,殿下想要做的事情豈是我等所能夠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