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臉色僵硬的蹲在一頭海怪的背脊上,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感覺。
身後的慘嚎聲隱隱約約傳入耳膜,秦九眉心微蹙,不過下一瞬,便又釋然了。
俗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惹上她,特別是惹上某個隨時都想吃人的壞心眼寄生種,也是他自己倒黴了。
也不知道死了沒。
如果沒死……眼裏寒光爆閃,秦九幽幽地呼出一口氣,聽這慘叫聲,沒死也該半死了,孤島這裏隻能從海域逃出去,他們終究是不足為慮。
這樣一想,秦九心情終於舒暢了許多。
不過一想到寄生種,秦九就覺得自己腦袋隱隱作痛,青筋不可自抑地暴了暴。
這個寄生種,要不是它對自己有用,能渡海,不然的話,她真的想暴起一腳,把它揣入海域裏麵被海怪吃了算了。
她剛才本來在一頭有一頭的海怪背上穿梭,無奈也不知到了哪裏,這廝居然說,它沒有多餘的養分再控製其餘的海怪了。
養分?
她不知道飄到了海的哪裏,去哪裏找什麼養分,海怪就是普通的怪物,不知是哪裏來的或者變來的,它們體內沒有腦核,哪裏來的養分?
沒有了養分,然後,她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蹲在海怪的背上。
萬幸的是,它還能控製著腳下的這一頭海怪,至於它之前讓她自己不停地移動,全是在報複!
報複!
秦九氣得牙疼,捏著寄生種的力氣不免又大了些,捏得那廝變得扁平,這是它的本體,被捏得自然是疼的不行,便疾呼出聲,“姐姐,別這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奶聲奶氣的,聽著卻很別扭。
隨即那種子扭了扭,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溢了出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反應那麼快,把我斷了根,我哪裏會有這麼慘的下場?”
別當秦九是聾子啊,她耳朵好使得很,小苗自以為是的幾不可見的嘟囔聲,被她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她快被氣得笑瘋了,感情這寄生種現在還覺著自己沒報完仇呢,真是不得兒勁。
她如果不收拾收拾它,她就不叫秦九。
“撲撲……”
秦九一驚,趕不上收拾小苗了,在乖順到可怕的海怪背上驟然站了起來,她蹲著就是不想讓那些海怪一衝上來就把她給吞了,但是還是引來了海怪,而且不是一頭。
看著迅速衝來的三頭海怪,秦九咬牙切齒!
寄生種瑟瑟的縮了縮種子本體,它發誓,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尖嘯聲刺入耳膜,像是刀刮在耳朵裏,讓人頭痛欲裂,心魂俱碎。
三頭海怪分別從不同的方位圍攻了過來,張得巨大的血盆大口帶著令人心寒的血腥氣衝了過來,海麵上拂來腥臭的海水的氣息,海水被擊打的水浪四濺。
讓秦九覺得煩躁的是,身下這頭海怪居然不受控製的搖晃了起來,秦九被晃得差點滑落下去,她刀插海怪的背上,那海怪痛苦的低嚎了一聲,她麵不改色,隻當沒聽見,緊緊地攥著西瓜刀,才沒有被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