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他眼,發現他唇角上揚,心情甚好。
他帶著她去了郊外,很原始的土丘青草地,散發著泥土的香味。還沒到春天,這兒卻已彌漫著春天的氣息。
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蒼穆倚在車子上,望著奔在草地裏摘著花的身影,醬紫紅的人兒,本就是這一抹青草裏,最最亮眼的花朵。
掏出手機,拉近距離,他按下拍攝鍵。
她剛好彎著腰,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頭發垂下來,遮住了雙頰。
她摘了一大捧的野花,朝著他奔來,他忙收起手機。
“送給你……”
他望著麵前不知名的野花,不禁開口:“什麼花?”
“狗尾巴花……”她咯咯笑出聲,清脆的笑聲繞在風中,如天籟之音。
“拿著嘛……”看到他沒動靜,她伸手去攥他的手,將花放入他懷中,然後向退兩步,掏出手機,“來,看這兒,笑一個……”
她按下鍵,卻又覺得哪裏不好,忽又上前,一把摘了他的墨鏡。
他不禁蹙眉,卻是見她將墨鏡隨意套在領口處,他呼吸滯了下,臉上有些嚴謹,她卻按下了拍攝鍵。
看到手機屏幕上他一副木木的表情,站在車邊,手捧著野花,她不禁又笑出聲。
“喂,別亂拍!”
“才沒有……”
“把眼鏡給我……”
“再拍一個嘛……來,我們一起拍個……”雪落說著,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踮著腳尖,湊上臉去。
與他的臉緊貼,拿起手機玩自拍。
“準備好了,笑一個……”
拍完拿下來,身邊的人隻是陰著一張臉。
她不禁怒瞪:“笑一個嘛……幹嘛沉著臉,重來……”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頎長的身形拉下來,重新開始拍攝。
“穆.維托,要笑哦……”她有些冰涼的小臉依然緊緊貼著他的,隨後又按下拍攝鍵。
這次比上次好多了,至少他微揚起唇角了。
雪落很滿意這張照,蒼穆也湊上來看,她卻倏地放好。
他頓時沉下臉:“把照片發我!”
“才不要……有本事你自己拍……”
她說著便跑開去。
“喂……歐陽雪落……”他叫著她,將手裏的花扔於車上,追了過去。
雪落一看到他追來,忙尖叫著向前奔。
青草地裏,是兩個奔跑著的身影,米色的身色離那醬紫紅的身影越來越近,到了最後,一把便抱住了她。
她微喘著氣,雙頰紅紅的,轉過身望著他。
“雪落……”他輕喃出聲,伸手扣住她的頭,低頭吻上去。
她沒有閃躲,隻是閉上眼,微抬頭,迎接著他壓下來的唇。
唇齒斯磨,百般纏繞,嬌羞了世間萬物……
這一刻,像是全世界,隻有他們兩人,沒有陰謀,沒有利益,沒有背叛,所有的一切,隻有兩顆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心……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蒼穆公司裏還有事,陪著雪落在國內待了三天,便一起回了紐約。
因為馬上就要過聖誕,雪落和小陽都提前了休假,當然前提是論文通過了。
一回到紐約,蒼穆又忙得成天見不著人影。
雪落一個人呆在別墅裏,除了上上網聊聊天,偶爾曬曬太陽看看電影,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去花房替植物澆水。
沒有雪白在身邊,她也不敢隨便亂出去,芊芊也還在法國沒有回加州,閑暇時會和她煲一下電話粥,問起小白的婚禮,又問起她的近況。
總之,一切安好。
生活過得一片平靜。
翠姨聽說她在紐約,三天兩頭打了電話約她過去,她在到紐約的第二天,去了翠姨家一趟。
當然,全程都有司機接送,隻要她開口,想去哪裏,便有專職的司機送她去,她什麼路都不用走。
“咦雪落,穆不過來嗎?”又過了三天,雪落實在無聊,翠姨叫了她,她便又過去。
臨近傍晚時,翠姨問著她。
“他最近很忙,公司裏有好多事還沒完……”雪落如是回答,早上一睜眼,身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晚上想要等他,結果,每次都等到睡著,他還沒有回來。
隻有半夜的時候,感受到他溫暖的身軀貼合在她身邊。
“都快要過年了,還有什麼事這麼忙的?”翠姨不禁抱怨,掏出手機道,“我來打電話,難得想一家子一起吃口飯,怎麼就這麼難嗎?”
“維托如果有空,會不過來麼?”羅伯特從書房出來,正聽到翠姨的話,忙說道。
雪落隻是笑,坐在一邊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