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寧王子”和開封女孩的浪漫情緣
特色男人
作者:王麗
“黑明星”剩男遇見了美麗的湘女
毛呂克出生在非洲的貝寧,那是一個盛產棕櫚油的濱海小國。由於當地實行一夫多妻製,他的父親娶了好幾個老婆,生下11個小孩,他排行老大。
2000年初,毛呂克被貝寧政府選中,進入湖南大學建築學院攻讀碩士學位。毛呂克就是他為自己起的中文名字。
那時,他連一個漢字都不認識,一句中國話也不會說,出門“兩眼一抹黑”。為了學好中文,這個黑人小夥天天跑到嶽麓山下去背誦和記憶中文詞語。一年後,他就能用流利的普通話和大家交流了。毛呂克覺得這還不夠,還要學說長沙話。為了把長沙話說順溜,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習長沙話的機會,坐車、買早餐、逛街,都盡量用長沙話和別人搭腔。別人見他一個外國人這麼熱衷於講長沙話,都熱情地教他。毛呂克學得很用心,因而進步很快。
最初,毛呂克以為中國人都如電影裏的成龍、李小龍一樣能飛簷走壁,來到這裏後發現還有更能吸引他的文化,如戲曲、酒文化、茶文化以及飲食文化。能歌善舞是非洲人的特長,很快,毛呂克迷上了一板一眼的戲曲。
“駙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駙馬郎……”連毛呂克本人都沒想到,在首屆“情係長沙”外國友人才藝表演賽上,他憑借一段京劇《鍘美案》竟“一演成名”。除了唱腔純正外,這位黑人小夥的扮相也是一大看點,畢竟那張黝黑的臉演包公根本不用化妝。
毛呂克說其實他最愛的是湖南的花鼓戲,最熟悉的應該屬《劉海砍樵》了。為了學花鼓戲,他曾經拜師學藝。一句一句的歌詞,毛呂克都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上了拚音。盡管是半路學藝,但他也深知“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的道理,因此學得非常認真。
在湖南大學獲得碩士學位後,他依然選擇留在中國,進入長沙市一家外資公司,做起了國際貿易。好玩的是,性格開朗的毛呂克逮住人就喜歡開玩笑。偶爾有朋友做錯了事情,他還會很善良地“安慰”一下:“你真的絆噠腦殼咧!”小夥子說,他之所以逢人就開玩笑,是因為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雖然多才多藝,但毛呂克的愛情卻一直不順,這讓他頗感失落。因為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在貝寧一夫多妻的現象很普遍,男孩過了15歲就可以結婚,如果早點回國生活的話,毛呂克恐怕已經“妻妾成群”了。不過他並不向往這種生活,他的目標是討個漂亮的中國妹子做老婆,享受一夫一妻、天長地久的愛情和婚姻。
轉眼間毛呂克已經過了30歲,獨身的現狀讓他覺得陷入了“剩男”的尷尬。怎樣才能好夢成真呢?這讓毛呂克非常頭疼!幸好這時,他遇上了一個美麗的開封女孩。
2009年秋天,毛呂克接到朋友電話,說要給他介紹一個中國女友。這次的相親對象是在長沙一家大藥房上班的郭紅岩。姑娘21歲,河南開封人。這位熱心人對女孩說,這次給你介紹一個湖南的“電視明星”,名叫毛呂克。不料姑娘卻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因為郭紅岩平時很少看綜藝節目。毛呂克當時也覺得自己比女孩年紀大太多,好像不合適,隻是架不住朋友一次次熱情的邀約,為了有個交待,隻好勉強去參加了這個飯局。
第一次見麵,毛呂克就被郭紅岩大大的眼睛和青春靚麗的氣質所吸引。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妹子蠻漂亮!”為了套近乎,他用普通話對郭紅岩說:“郭,我們是老鄉。”女孩一愣:“我們兩個,一個是亞洲人,一個是非洲人,怎麼成老鄉了?”毛呂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開封府的包青天皮膚黝黑,我也很黑,我和他不是一家人嗎?包青天是開封人,你也是開封人,我們這就算是老鄉了。郭紅岩頓時忍俊不禁。那一晚,毛呂克絞盡腦汁,逗郭紅岩樂,還要到了郭紅岩的手機號碼。
追愛“不屈不撓”,感動開封女孩
回到租房後,毛呂克腦海裏全是郭紅岩的影子,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令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他當即鼓足勇氣給郭紅岩打電話表白:“郭,我愛你,嫁給我吧!”郭紅岩頓時蒙了,明白自己沒有聽錯後,她劈頭蓋臉對他一頓怒吼:“這麼晚了你還給我打電話,你懂不懂禮貌?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就向我求婚,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毛呂克還想解釋,越解釋郭紅岩越氣惱,她最後丟下一句:“你腦袋進水了。”就掛斷了電話。毛呂克被她罵了,還在細細品味“腦袋進水了”是什麼意思。
見對方是個“黑人”,說話又很不靠譜,事後郭紅岩就對介紹人說,我和他完全沒可能,以後我再也不要跟這個“神經病”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