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雲在青天我自舒(1 / 3)

《紅樓夢》一經問世,其劃時代的藝術衝擊力便徹底征服了人心。第一批被沈重特意邀請,來自紹興府城及八大縣的文人雅士、望族大戶以及青樓名妓、戲曲大家,在一幕年度悲情大劇之後,一個個如同喝了濃烈芳香的醇酒,神識迷醉、傷情如潮、半夢半醒地不舍歸去,散播於府城八縣。於是更多的人潮成群結隊、一批批地湧向慈芸苑,在同樣痛快淋漓地大醉後,帶著無限的傷懷、遺憾和那首“人生若隻如初見”的千古名篇,再一次次地衝擊了紹興全府。

當一切信息被傳播與眾,當所有的絕妙詞章被反複傳誦,當全部情感被互相感染,當每一個人神識終於清醒,人們才都意識到,他們都剛剛見證了不朽、紹興的千年不朽。於是,被徹底引爆的輿論,載著沈重的茶,載著沈重的詞,載沈重的書籍,載著沈重的藝術,還有沈重的名字,如錢塘大潮般過寧波、赴杭州、下湖廣、上兩京,將大明朝的人心迷失在一片至情感傷之中。

而慈芸苑的沈家班,在完成整月的義演宣傳後,在胡木匠、王鐵匠的率領下,開始了紹興府、杭州府、揚州府、廣州府,最終直至南京北京的長期巡演。紹興府最具規模的十大書商和茶商更是組成了商會,在沈重的授意下,印刷精美的書籍、古樸新穎的茶具、洗滌俗世塵心的茶道、自然炒製的紹興碧螺春,被捆綁分段式地分銷出去,鋪向全國各地。而沈重,繼《射雕英雄傳》後,再一次名動兩京一十三省,被人恨也同時被人愛著。

沈重沈大才子,帶著翠兒、鮮兒、環兒,從此開始過上逍遙快活的幸福人生。

在沈重把那一百多個女人打發出去掙錢後,翠兒便每天開心地領著良鄉村的一群女孩兒,將沈家園林收拾的妥妥當當,然後心滿意足地放任沈重胡鬧;環兒則沉迷於廚藝,在沈重刁鑽變態地口味壓力下,將廚技練得出神入化;鮮兒則每天輪著呆在幾座大庫房中,守著滿滿的銀子傻笑一天,然後滿足地用十把大鎖鎖好房門,交代好柱子他們看好宅院,便陶醉著處理一天的進出賬目。

而沈重,每天除了雷打不動的兩千米遊泳健身外,不是對著園林的某處景觀得意發呆,就是端著香茶惦記著後世名家名作在本朝本代圈錢的可能,要不就是趁著小芝不在拉著翠兒她們去桑拿房胡鬧。

此時,山上泉眼上的桑拿房內,熱氣蒸騰、水霧繚繞。沈重穿著翠兒縫製的鬆江棉布質地的短褲短衫,一頭枕在翠兒的腿上,拉著翠兒的手,嘴裏胡說八道著。翠兒總是臉紅紅的,時不時溫柔的用拇指食指狠狠地嚇退沈重的獸心,哪怕是沈重的綿綿情話和花言巧語說的心裏酥酥的,那蘭花指的一擰也是絕不手軟。

沈重瞧著前臂上紫痕斑斑,苦笑道:“今天早上劉爺爺又過來了,給劉嬸家的老母豬瞧獸醫的借口牽強得他老人家自己都臉紅了,還是狠著心腸搬走了幾箱銀子。你沒見連他親孫女鮮兒,如今都拿他當賊防著。如今良鄉村全村老少都過著幸福的小康日子,那鮮兒、環兒年紀尚小不忍心下手,你卻還是嚴防死守,真真是狠心。怪道老人們常說最狠不過婦人心,確實是至理名言啊。”

翠兒聽得吃吃直笑,說道:“怪不得小芝總說你沒有人心隻有獸心,你若是敢把小芝也拉到這裏胡鬧,我就豁出去遂了你的心。”

沈重歎道:“那位姑奶奶實在招惹不起。你說她麻不麻煩,自己都說了不喜歡我,還每天閑得非過來冷冰冰的拿眼白我,好像我欠了她錢的樣子。若是想練演技當主角,那些角色任她挑還不行嗎,跟我這死磕也不嫌累得慌。”

翠兒用食指使勁地戳在沈重的額頭,恨聲道:“你們男人都是冷心腸,你也是個心硬的。小芝是良鄉村最漂亮的女孩兒,自小被村裏的後生寵壞了,自然心高氣傲。誰想碰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弄得心裏進退不得,既舍不得扔下,又不甘心為妾,每天心裏都是苦水,你還在這裏說便宜話,哼,有其父必有其子,和你那無情的爹一樣的品性。”

沈重氣道:“誰和他一樣,他那是無恥欺騙一心對他的我娘,我何曾騙過你們。小芝和我之間的經過你全知道,我沒招惹過她,沒欺騙過她,沒欺負過她,憑什麼當我是個罪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