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孤兒,至懂事以來就生活在這黑暗的圈子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出生在這裏,我隻知道跟我生活在一起年齡稍長的夥伴們都相繼死去。
死亡其實是個很恐怖的字眼,可在我的心中早已麻木不仁,我以為所有人的生活都跟我一樣,每天接受各種體能鍛煉就是一切,直到我知道原來還有叫學校的這種地方。
我們這群孩子以殺生為樂,雖然隻是一些小動物,但我們從來不會因它們的死亡而悲傷,直至那天我第一次奪走了同類的生命。
那個可憐的人同我一起長大,一起鍛煉體能,談不上快樂,但至少我認為那就是陪伴,可是當主人K讓我們刀劍相向隻允許其中一人存活的時候,我才知道倘若殺不了他,我就會死。
刀劍下去的時候很快,他的血液濺在我的臉上,灼熱著我的皮膚,那天我才體會到什麼是悲傷。但是K笑的很開心。
那天K興師動眾的抓來一個比同我年級相仿的孩子。很柔落,但眼底滿是黑暗汙濁的眼色。
我遠遠的看著他被毆打,被上刑,他的眼神中仍然不減他的恨意。
過了很長時間,我甚至都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他再一次出現在我們大家的麵前,那天他沒有被捆綁,而是隨意的丟擲在一旁,我看著他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些詫異。
後來我聽說他被洗腦了,失去了記憶,同時也失去了他骨子裏的恨意。
再後來,他又被囚禁了,因為他的反抗。對於一頭狼來說,無論你怎麼洗去他的恨意,但一旦觸及到他的怒意,他的殺傷力依舊驚人。
從那天開始我經常看見有人出入囚禁室,每次出去都會帶著一大管血液。
那些人經常來找我們,我身邊的人被他們注射了某種液體後都一個個死去了,死的很可怕,像燒焦的骷髏,這件事給我們造成了恐慌。
但是對於死亡的恐慌,K的刑法更為恐怖,不久後所有同伴都死了,隻剩下我和小白,小白蜷縮在角落裏特別害怕,他顫抖著告訴我,他害怕他是下一個像骷髏一樣死去的人,他說他想回家。
回家這個詞好陌生,這裏不就是我們的家嗎?
這裏不是我們的家,那天我特別痛苦,我以小白的名義被注射了那種液體,然後被關進了一個黑屋子裏。
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裏,我失去了視覺,聽覺,仿佛已經死去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我體內所有的血管都在燃燒,似乎要把我化成灰燼。
可終究我沒能如此輕易的死去,我睜開眼睛看見了第二天的太陽。
K那天異常開心,甚至答應我放過小白,不給他注射那種藥物,還原諒了我們偷梁換柱的行為。
從那天開始我們不再住在肮髒的,處處是螻蟻老鼠的地窖裏,我們搬進了很豪華的房間,有那麼一刻我很崇拜K,認為他是主宰生存與死亡的神,我甚至感謝他的仁慈。
那也是我唯一能補償小白的,畢竟是我親手殺了他的哥哥。
也正是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除了體能訓練都會經曆一個必然的注射過程,而每次注射我仿佛就要死去一般,經曆一次死亡的感受。時間久了,我知道僅僅是讓我痛苦罷了,無法奪了我的命,我並不害怕,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