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徒勞(1 / 2)

喻左故意將自己往前壓去,他單手摁在遲述瀟身後的宣傳欄上,給此刻還囂張跋扈的遲述瀟壓迫感,試圖讓她驚醒,他們的目的已經完成,無論此刻她再怎麼鬧,都不會給金氏帶來一點波浪。

“可否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喻左鬆開手,側過身斜著眼看著遲述瀟,“原圖曝光的時候?!”

遲述瀟抬起頭看著這性格陰晴不定的喻左,眼中充滿了抗拒。

白喻左是白夫人的兒子,而白夫人是自己母親生前的知心好友,來往得多了,白喻左不知不覺也成了自己得朋友,用更合適得詞語形容,恐怕真的隻有青梅竹馬了。

在她的記憶中,白喻左曾經是一個很安靜,但是卻很溫柔的男孩子。

白夫人的丈夫死去以後,白夫人一直和劉氏糾纏不清,從那個時候開始,白夫人對待白喻左簡直就是對待一個下人。

再後來的調查才知道,白喻左是他爸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孩子,那個女人現在已經不明所蹤,而白夫人為了讓讓自己的位置更加穩固,在白喻左很小的時候就將白喻左從她親身媽媽身邊搶了過來自己撫養。

白喻左也是在自己父親死去後的葬禮上得知這件事。

想到這裏,她的怒氣漸而也消了,“為什麼可以把金澤熙視作你的朋友,我就不可以?!”

白喻左看著遲述瀟的表情突然愣住了,這是她少有的看見遲述瀟悲涼的樣子,他記憶中仿佛隻有遲述瀟在幼時那仗勢欺人,不可理喻的樣子。

當初第一次相識的時候,是在遲述瀟的家中,白夫人帶著自己去找遲夫人,當時沒什麼朋友的自己仿佛看見了公主。

他當時是那麼愛慕著被光芒籠罩的遲述瀟,他是那麼羨慕被一群人圍在中央的遲述瀟,他那時候是多麼渴望能和她搭上一句話。

那時他待在房內,透過玻璃門,看著一群孩子們在遲俯的院子裏嘻戲玩耍......

他收回思緒,那因為想起過去而漸而溫和的目光也變回了冷漠,“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你有沒有把我當做過朋友?!”

【幼時,金氏還很輝煌的時候,白夫人作為金夫人唯一的妹妹,固然會時常出入金氏,而金澤熙真的是自己唯一一個朋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在金澤熙麵前,總是能看見差距。

金澤熙被所有人看重,但是自己卻被所有唾棄,厭惡,除了自己的父親以外。

後來才知道自己不過是私生子後,才逐漸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排斥自己,為什麼外婆家那邊的人總是特別討厭自己。為什麼白夫人隻有在父親麵前,好像才對自己稍微好一點。

那是金澤熙6歲的晚宴,在不僅是自己和也是金澤熙的外婆家舉行的。

很多豪門的孩子門都來了,其中包括遲述瀟。

他們在一起玩耍,遲述瀟不小心打破了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他很漠然的看著地麵上那些精致的花瓶碎片,他明知道自己並不被外婆家的人厭惡自己,但還是為了遲述瀟擔下了責任。

那天晚宴結束,白夫人將自己拖去了後院,拿著竹條狠狠的抽打著,嘴裏還罵著很難聽的話‘一條賤命,沒張眼睛?’

那天遲述瀟沒有回家就在後院的竹林裏看著,他們的目光對視著,自己被打得很疼,卻堅強著一聲沒坑。

最後是金澤熙跑了過來,替自己擋了一鞭子,那鞭子在他的臉上開了花,血液漸漸的滲了出來,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責備自己,而是跑去替金澤熙包紮傷口。

而明明才年僅六歲的金澤熙,卻並沒有哭鬧,而是推開人群,走到了自己身邊,將自己扶起,‘他也渾身是傷,你們為什麼不替他包紮?’

‘一個花瓶而已,我長大了自己賺錢替他還!’

‘你們如果還這樣對他,以後我就再也不來這裏了!’

這些維護他的話在他心中回蕩著,讓他徹底震撼的恐怕是金澤熙那句‘他是我的朋友!’】

“什麼!”遲述瀟很納悶的問道,她疑惑的看著喻左,根本不明白喻左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一句。

喻左微微提起唇角,他昂起下巴,嫌棄的看著遲述瀟。

【後兩天後白夫人又帶自己去了遲述瀟家,他被一個小孩子受邀加入他們的遊戲,可是遲述瀟卻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正準備要加入的自己說道,‘不要把乞丐給我弄進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乞丐!”喻左譏諷的看著遲述瀟,從那以後他便再也沒去過遲家,在金氏一夜之間倒台,自己也離開了。

那時候金澤熙的父親都死了,金氏那豪華的府邸也被大火毀了,在一片殘骸中沒有找到金澤熙,更沒有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