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她的付出(1 / 2)

聽著白喻左的聲音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那天寒冷的空氣彌漫著整座城池,在一片潔淨的雪地裏,他們兩早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他的刀尖上流淌著自己的血液,心中那股被背叛敢一下子充斥了整個內心。

白宥他在笑,盡管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但是他卻半蹲在地上悲涼的說道,“你難道就隻有著等能耐?太讓我失望了。”

那天他仿佛是帶著笑意徹底離開這個晦暗的世界,離開了這殘忍的K組織。

夜墨汐深吸了口氣,轉過眸去,正臉迎對著白喻左,看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麵容,內心說不出該難過還是氣憤,當年白宥是故意倒在他劍下的,他讓他愧疚整整十多年,現如今看見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感覺像是把自己從囚牢裏放了出來,但是愧疚卻逐漸變成怨恨。

喻左漫不經心的側過臉去,看著掩蓋繁星的那一抹烏雲淡然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還給我,我的項鏈。”喻左緩緩將手抬了起來伸到夜墨汐麵前,絲毫不會因為夜墨汐的發現而有一絲表情波瀾。

“解藥......”夜墨汐沉了沉眼眸同樣也將手伸了過去,“毒蠱的解藥。”

白喻左突然噗嗤一笑,他收回手捂著自己肚子暢快的笑了出來,“我以為,你還會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比如,你竟然沒死。比如,你為什麼要假死......”白喻左停止了那苦澀的大笑,長歎了一口氣,“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就已經發現了,但是我沒能及時站出來,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向你開口。”

夜墨汐捏了捏拳,負氣的放下了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正要抬步離去,他並不想聽關於白喻左的解釋,然而其實他隻是想裝作不在意罷了,畢竟在K組織的那些年,承載著記憶中的那位友人,隻有白宥。

“對不起......”白喻左突然開口說道,“如果不以白宥的身份徹底死去,那我永遠都無法擺脫K組織。”

他吸了口氣,不由得回憶到了當年,他經曆過金澤熙生日宴的花瓶事件後,便離開了家,因為那時候白夫人已經懷上了白林秋,他一直像一個奴仆一樣照顧著白夫人,盡管白家從來不缺傭人。

雖然他充滿了怨恨,但是自己畢竟是父親和小三身下來的孩子,他無微不至的對待著白林秋,在外都傳言他是一個護弟心切的哥哥,然而自己父親死的那段時間,傳言白林秋不是自己父親的孩子,而是白夫人和另外一個人生下的野種。

當時整個白家都被鬧得沸沸揚揚,白林秋還小,他選擇帶他逃走了,在途中遇見了K組織的人,意外的被擄走了,白林秋才是真正在K組織長大的,但是對於他來說,記憶裏慢慢都是那富麗堂皇的白家。

他為了保護白林秋,成了整個K組織最強的人,為了逃離K組織卻死在了他在K組織唯一友人劍下,給他唯一的朋友帶來徹底的痛苦。其實這樣他又何嚐不會愧疚。

當年,自己父親死的那年,金氏也遭到了滅頂之災,金氏夫婦死亡,獨子金澤熙不明下落,而沒過多久自己也被擄到了K組織,當他拚盡全力成為K最器重的人時,意外發現了被洗去記憶的金澤熙。

他不能在K組織裏保護金澤熙,因為金澤熙對於整個K組織來說,是唯一異能源,他們在K組織的距離太遠,金澤熙一直被囚禁在豪華的監獄裏,而那監獄仿佛就是相隔兩世。

他隻有逃出去,才能救他。

為了救走金澤熙,他不惜丟棄了白林秋,背叛了夜墨汐。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一直思戀你的白林秋。”夜墨汐惡狠狠的瞪著眼便急步離去,“你如果真的還是白林秋的兄長,那就把他從K組織救出來。”

他什麼也不想多說,甚至不再想看見白喻左,對於他來說他是那麼珍視這份友情,然而卻被白喻左貶得一文不值。

夜墨汐奔跑在小道上,盡管腦子裏全都是白宥當年死的模樣,盡管自己腦海裏全是白林秋那副痛苦的模樣,但是他心中卻一直叫囂著該如何才能找到寧穎南楓。

他沒有時間處理那些過往,那慌亂不堪,打成死結的過往,他甚至不知道現在一抬頭看見白喻左那副嘴臉,是應該叫他白宥,還是白林秋。

其實他早該想到,然而記憶中白宥的樣子早已模糊。

痛苦奔跑著,想將這回憶從腦海裏徹底刪掉,卻擺脫不掉那逐漸被黑暗吞噬的內心,額頭上的汗水仿佛隨時都要衝破眉睫,猛然間他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