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她殺的!”夜墨汐在這時,將辦案組組長的扯了回來,將自己口袋中的錄音拿了出來,他當著寧睿以及寧穎南楓的麵,將錄音完完整整的在他們麵前放了一遍。
錄音清晰的播放著原崇蔚質問遲述瀟的聲音,“你為什麼要送我那條項鏈?!高慕是怎麼從醫院裏逃出來的?!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毀了我,還要牽涉到寧穎南楓!”
寧穎南楓聽到這裏臉色徹底變了,如果這個錄音繼續播下去,她不僅守護不了原崇蔚,也幫不了遲述瀟了。
“啊——!”隨著著一聲尖叫,便聽得到遲述瀟那慌亂的聲音,“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我母親被你媽雇人侮辱!”原崇蔚竭嘶底裏的吼著,這吼聲將事情的真相仿佛浮出了水麵,“到了你,又雇傭高慕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到底為什麼!”
接著便聽見砸落東西的聲音,半晌過後,便是遲述瀟那受盡了刺激,承認了這場複仇計劃是她自己而為。“我為什麼?那你當初是如何對我的!你不知道嗎?我就是報複!我堵上我的一生,也寧可你不得好死!”
從頭到尾,盡管沒有幫寧穎南楓洗脫殺人的嫌疑,但是卻將一個簡單的事情徹底變得複雜化,夜墨汐眼神尖銳的看著這辦案組組長,“你確定這隻是一場他殺?而不是蓄謀已久的計劃?!”
“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沒有抓到第三人的情況下,就胡亂定罪!”夜墨汐越說越激動,“寧穎南楓也是受害者!”
他一拳落在那警察的臉上,辦案組組長被硬生生打倒在地,在觀看監控顯示屏的警察感覺到不妙,立刻來了好幾個人拉開了又要撲上前去的夜墨汐,夜墨汐掙紮著,分分鍾鍾就要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那場麵驚恐不已。
那些人架著夜墨汐拚命的往後拉扯,辦案組組長的臉色此刻頓時已經灰暗不已,這是寧睿冷漠的站起身,看著這場如同笑話的場景,瞟過還驚愕在原地的寧穎南楓,他緩緩的扭過頭去,十分平淡的說道,“準備好你們的律師,我們法庭上見。”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句句砸在在場人的心裏,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寧睿將寧穎南楓從椅子上扶了起來,轉眸看著她手上的手銬,臉上暴戾的神色一閃而過。
辦案組組長連忙上前,慌張的掏出鑰匙將手銬解開了,他頭都不敢抬,不敢看著寧穎南楓那質疑的眼神,不敢看寧睿那嗜血的目光。
夜墨汐從那幾個警察手中掙脫了出來,他黑色的襯衣甚至都被拉扯得不成樣子,胸口的紐扣還繃開了一顆。
寧睿扶著寧穎南楓往外走去,經過夜墨汐身旁時,那些警察連忙都退開了,讓出一條道,寧睿停在夜墨汐身旁,緩緩扭過頭,盡管麵無表情但是他卻說了一句,他恐怕一生都不會說的詞彙,“謝謝。”
寧睿帶著寧穎南楓離開了警察局,夜墨汐也跟隨其後,緩步走了出來,他長歎了一口氣,看著寧穎南楓疲憊的身影,他的心就像被灑上了一層灰,堵在心口,澀澀的。
他站在原地,看著寧穎南楓被寧睿帶去車上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寧穎南楓才是受害者,對於寧穎南楓來說她最在乎的是什麼?恐怕隻有她心底裏最在乎的人對她的目光。
“對不起......”夜墨汐眉頭一皺,無力的垂下頭去,“沒有保護好你。”
這已經逐漸入夏的陽光逐漸從烏雲的背後悄悄透射出的光芒,星星點點的照耀在地麵上,緩緩的帶著似乎悲涼的微風,他低著頭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去,在樹蔭下,他漸漸的停下了腳步,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向自己靠近。
他緩慢的抬起頭,看著滿臉被愧疚布滿的白林秋,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可以看見不少傷口,淤青,那是K組織訓練造成的上,在他被衣服包裹的身體上,一定有更多難以忍受的傷口。
他麵無表情的掃過他身上的傷口,淡漠的說道,“你的家,已經找到了,離開K組織,回去吧?”
白林秋收回了愧疚的目光,臉上浮現的笑容越漸一絲淒涼,“你離開K組織的這段時間裏,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你的庇護下,免受了多少痛苦。”
“可是我已經把K組織視作家了。”白林秋默默的側過臉去,杜陵夢遠遠的站在一處,緊緊的投來她關注的目光,夜墨汐順著白林秋的目光看了過去,微風輕輕吹過,帶動了這一線樹葉,還有她的發絲......
“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白林秋深吸了口氣,抬起眼眸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在等你,回家。”
這句話深深的砸在夜墨汐的胸口,仿佛一陣陣的酸痛刺激著他的內心,曾經在K組織那些訓練的場景,那些少有的歡聲笑語,點點滴滴的慎入了佯裝堅強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