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結局是這樣.......”格影冉少有的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與格影染安靜不譏諷的談論一些事情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聞小之死後,他們兄弟兩便從此醜詆兩對,一輩子恨一個和自己有著同一張臉的人,會是什麼感受?
甚至在清晨洗漱時,突然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都會心生厭惡感。
這樣的日子,他格影冉已經厭倦了,聞小之的死已經注定了事實,無論再厭惡誰,再愧疚多久,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我走能讓這件事情平息的話,那我走。”
格影冉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說出了這一句他思量了很久的話,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家中,原本他們兄弟倆是在同一個學校裏讀書,組成了一個自己的樂隊,可是經曆過聞小之的死後,他依然轉學,他以為隻要眼不見為淨就夠了,但是這點距離遠遠不夠。
“父親,拜托你了。”格影冉緩緩的站起身,他側過臉看著自己的行李,內心閃有一絲愧疚,“那原崇蔚也拜托你了,希望你說到做到。”
格影冉長歎了一口氣,目光黯淡的帶著自己的行李箱轉身離去,但是格影染卻依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他一直注視著格影冉坐著的地方,看著沙發墊在格影冉起身離開後,緩緩回升。
他手指間的香煙還在燃燒著,煙灰隱約就要掉下來,但是在那一刻格影染也站起了身,他順手將煙扔進了煙灰缸中,轉過身對著即將走出門的格影冉說道,“如果你覺得逃避有用的話,就永遠不要回來了,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歡迎你!”
格影冉麵無表情的聽完格影染的這一席話,他淡漠的付之一笑,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富麗堂皇的家。
大門打開的那一刻,陽光順著照射了進來,照亮了這晦暗的家,照亮此刻格影冉那冰涼的內心,照亮了格影冉那雙充斥著感良的眼睛。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突然間停在了這家看似平靜的醫院外。
而這輛車上正坐著那陰沉著臉的金澤熙,他旁若無人的走下車,直步往醫院走去,推開那被槍擊中了腿的男人病房,喻左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金澤熙走進去後,這才跟了進去。
金澤熙也沒跟躺在病床上的人繞彎子,他是寧睿有意要解決的人,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寧睿竟然明知道有人盯住了他,還要四處往外走,明知道自己無論到哪裏都會帶來一場騷動,卻還是故意到了他金澤熙精心準備的宴會!
他寧睿的目的很清晰了,就是想利用這個試圖殺了他寧睿的人,坐靶子,破壞金澤熙的宴會,這一石二鳥,寧睿可真是做得夠多了,他甚至到之前都一直沒想通為什麼,影視集團的代表親自約他寧睿參加發布會,他寧睿竟然沒有到場。
合著早就計算好了,要將這愚蠢之極的男人用在他金澤熙的宴會上。
“你破壞了我的宴會,你覺得除了寧睿,還有我想怎樣對你才好?”金澤熙冷著目光,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那男人,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
“要殺便殺,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有錢人,向來做事都是為己私欲不是麼!”那男人的情緒看上去很激動,但是他竟然敢同金澤熙用這種語氣說話,喻左的眉頭一皺,說著就要動手。
但是中途卻被金澤熙用眼神警告了回去。
“無論寧睿做了什麼他想做的,但是如果有人想擋他的路,不出三天那個人要麼慘死,要麼被誣告進監獄,一輩子都休想出來。”金澤熙麵無表情的看著依舊不知醒悟的他,不夾雜任何語氣的說道,“寧睿早就預料到了你的行動,既然他沒有暗中殺害你,那你就隻剩下一條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伊,影視集團的趙大記者,屍檢報告屬於自殺!”金澤熙的話說道這裏,那男人的表情明顯立刻變得氣憤不已,但金澤熙卻無視了他這沒有任何計劃,魯莽之人才會將表情顯露在麵部的愚蠢行為。
喻左將一遝資料畢恭畢敬的從文件袋中拿了出來,遞到了金澤熙手中,金澤熙垂下眼簾一手將資料揮在了那男人麵前,紙張紛飛落下,淩亂的落在在地麵上。
這些資料是給外人看的,而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看,因為他對於這件事情恐怕比他金澤熙要清楚多了,金澤熙準備這份資料隻是想告訴這個男人,關於這件事,他知道的也不少。
“我不會相信一個在事業上如此拚命打拚的女人,會毫無原音的自殺,何況她還有一個妹妹,趙克柔。”金澤熙的話說道這裏,隻見那男人的臉色徹底變得蒼白了。
他哽咽著,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無奈的說道,“我叫李州,是趙伊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