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的及推門而入,大門卻突然嘎吱作響,自行打開,眼前猛然映入一片黑暗,但整個府邸的燈卻突然打開,一片刺眼的光芒迫使寧穎南楓不禁皺眉,但是砸經曆過那惡魔訓練以後,她已經可以忍受環境的突變。
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架被放置在特意打造的各處透明的冰櫃之中,那整架黑色被冰封在內,她疑惑的往內走去,隻見喻左一臉陰沉的往冰櫃另一側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對著寧穎南楓,像當初那般厭惡的拚命,而是抬頭望著這偌大的冰櫃中的鋼琴。
“你還記得當初在文藝晚會上,你為金澤熙所演奏的那個曲子麼?”喻左沉聲說道,“這是你當年演奏過的鋼琴,十分廉價的鋼琴,卻被金澤熙視作珍寶一般的保存了下來,將它冰封,就如同冰封在他那顆寒冷的心中一樣。”
寧穎南楓沒有說話,因為她一眼也認出了這架鋼琴,這鋼琴有一處瑕疵,是她當年手指上的戒指不小心刮傷的,而那印記清晰的映在她的眼前,像是在證明什麼。
“毋庸置疑,金澤熙身前唯一一個能動容他的人就是寧穎南楓,為了你寧穎南楓一次又一次的放過寧睿和銷聲匿跡的寧睿父母。”喻左懷緬著過去,長歎了一口氣,“直到看見了那層殺死了他父親的手槍,才再也無法忍受,裝作從沒有這仇恨的存在。”
“他之所以冷漠對你,是因為不願你夾雜在他和寧氏之間左右為難,他寧可你恨他,也不願看見你為此煎熬。”喻左感歎著,仿佛醒悟了自己的過去惋惜道,“恐怕當初若不是因為,我父親的死,而迫使金澤熙走上了這條複仇的路,如果當初金澤熙失去的那段記憶不再回來,也許便不是這樣的結局。”
“你父親?”寧穎南楓聽著喻左的闡述,終於忍不住發問。
“我父親是金父的摯友,當初金氏被滅門,他質疑要查清此事,但是卻突然被殺害,而殺死我父親的這幫人或許就是就是K。”
寧穎南楓卻似乎並不在意此事,反而深情的看著那冰櫃中的那架鋼琴,將手貼在冰櫃之上,悲傷的凝視著,眼淚已經不知不覺模糊了她的視線。
“釋放異能者,死了後,異能便無法維持原效。”喻左看著寧穎南楓一副試圖接觸那架鋼琴的模樣不禁說道,“為了保持金澤熙生前的樣子,所以隻能冰封在冰櫃之中,而我每年都會回來親自打理一次。”
寧穎南楓長吸了一口氣,眼淚順著眼角滴落了下來,劃過她略顯蒼白的臉頰,滴落在冰涼的地麵上。
突然之間,從她的右手之間洶湧而出一團烏色烈火,那冥火的顏色倒映在她的眼中,將整個冰櫃四麵八方包圍了起來,猶如一場灰色雨簾落下,整個冰櫃在瞬間被化為烏有,隻剩下那鋼琴絲毫為損擺在那燈光的中央。
她緩步走了過去,手指輕輕觸碰在那琴鍵之上,仿若沉入了回憶,“我愛他,無論是前世巫師的詛咒也好,還是今生迫不得已也罷,我都不會後悔。”
寧穎南楓垂下眼眸,促步離開了寧氏,絕望也緊接著洶湧而至,她曾抱有一絲幻想,希望在推開門的那一刹那,看見金澤熙的身影,哪怕是一秒也好,證明金澤熙他沒死......
可是喻左說的沒錯,釋放異能的異能者死亡以後,所釋放的效應也會跟著消失,那被金澤熙冰封的鋼琴已經脫離了他的異能,需要靠現在的科技維持原狀,他金澤熙是真的死了......
連僅剩的一絲幻想都被打破......
她落魄的回到了家中,她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整天被疲勞與悲傷困倦,她已經沒有支撐下去的餘力,就像一個僅靠意誌力苦苦支撐下去的人,突然連僅剩的意念都被剝奪,在垮下的那一刻,天昏地暗......
“小姐,你看誰來了...”鍾媽聽見了屋外的動靜,判定是寧穎南楓回來了,急忙趕了出了,之間寧穎南楓突然昏厥,後仰著地。
“小姐!”鍾媽驚呼一聲,連忙將寧穎南楓半扶起來,“小姐,你怎麼了!”
寧穎南楓虛弱的睜開眼見,眼前的視線是那般模糊,她仿佛看見在自己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都是如此的形似她思戀已久的人,她想要動彈自己的手指,去抓住那個影子,她艱難的想要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卻是那麼艱難的一件事。
‘金澤熙...’他的名字她寧穎南楓卻隻能在心中呐喊,她好害怕自己在閉眼的那一刻,便不見了他的身影,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後,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四周什麼都沒有,她像是躺在一麵湖鏡之上,一陣陣涼風襲來,帶著悲傷的氣息。
“寧小姐沒什麼大礙,隻是疲勞過度。”一個老醫生收取了聽診器,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轉身對著鍾媽說道,“多休息就好了,那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