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賭約,還沒有結束。”在夜墨汐將寧穎南楓送回自己的房間之後,黑翼便突然出現了,他一臉冷漠的站在窗口旁,緩緩說道,“等你抓到K組織內部的奸細,便是賭約公布輸贏之時。”
夜墨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側過臉去,看著自己已經被南楓熄了燈的房間,一臉苦澀的微笑,“你為什麼那麼想要證明,寧穎南楓心中沒有我?”
黑翼轉身拂袖而笑,眼眸中充斥著一絲欲望,“我想知道,巫師的詛咒到底有多了不起,我想知道,那永生永世的詛咒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夜墨汐垂下眼簾,付之一笑,他轉過身去淡漠的說道,“我並不在乎寧穎南楓到底是不是因為詛咒才對金澤熙牽掛一生,隻要她安好便已足夠。”
這時窗外突然閃過一絲黑影,黑翼與夜墨汐同時發現了端倪,靠近門側的夜墨汐率先追了過去,在這樹林之間,那黑影飛速的奔騰著,夜墨汐窮追不舍,終於在一個較為曠闊的空地上,那黑衣人停了下來,夜墨汐聞訊望過去,隻見黑翼一臉冷漠的擋住了黑衣人逃走的路線,此刻的狀況蓄勢待發,然而就在同時,夜墨汐的心瞬間也提了起來....
一陣涼風拂過,黑衣人取下了帽子,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他露出了一席白發,那是金澤熙才特有的發色,在經曆過十年非人的折磨,金澤熙已經不在是聖潔神明的形象,他滿心仇恨,已經淪落為死神之身。
“金澤熙......”夜墨汐不可置信的叫出了聲,他在恍惚之間突然明白了寧穎南楓為什麼會突然要求加入K組織,原來寧穎南楓果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找到一直潛伏在K組織內部的金澤熙,他曾以為寧穎南楓真的放下仇恨了,但其實原來這仇恨本就不應該存在。
那刹那之間,他才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失望,他這一生踏踏實實的敗在了寧穎南楓的手中......
“看見是我,很驚訝麼?”金澤熙緩緩說道,他的聲音比以前更冷,比過去更加充斥著威脅之力,他變得更強了,經曆過一次死亡,淪落成了死神之身,經曆過格影冉禁術的救治,他幾乎已經無人能敵。
夜墨汐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對於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天空已經越漸明亮了起來,隻見金澤熙緩緩說道,“你走吧,我隻需要黑翼的命來還債。”
原本就越漸不利的局勢,在猛然之間喻左也突然從轉角處衝了出來,手中還舉著他的軍士刀,直指著夜墨汐。
夜墨汐曾經與白喻左一同在K組織長大,相互對相互的優勢和劣勢都十分了解,喻左雖無法強攻於夜墨汐,但借助這黎明的日出以及運勢,也不一定不能取勝。
黑翼微微提起唇角,輕輕浮動自己的鬼袍,輕蔑一笑,“你以為,沒了夜墨汐,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麼?!”
金澤熙提唇一笑,他的笑容十分冷淡,當初他慘死於夜墨汐之下,全都是因為黑翼的幫扶,而黑翼的身份十分詭異,在他的鬼袍之上印有一個黑色符咒,而這符咒印記與烙在他腰側間的屈辱印記一模一樣,他必須毀滅這印記的來源,洗清自己這十年的屈辱。
金澤熙猛然皺眉,眼眸中閃過一絲皎潔的血光,隻見刹那之間黑翼的周身迅速冷凍結冰,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冰牆,將黑翼緊緊困在囚牢之中,這冰囚點點縮小,仿佛在刹那之間就要將黑翼擠成肉醬!
回憶起當初,他金澤熙也是這般模樣,衣衫不整遍體鱗傷的被囚禁在這陰冷潮濕的地牢之中,每天暗無天日的過日子,整整十年非人類的生活,迫使他哪怕作為了人類,卻還是那般難以適應,這些屈辱全部都來自於眼前的人!
恨意在金澤熙的眼中迅速騰升,猶如一股火焰般的熾熱,他憤怒的收緊眼眸的那一刻,夜墨汐突然對喻左出其不意的發起了攻擊,處處避開了喻左的致命要害,但是喻左卻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依舊死纏爛打......
夜墨汐見黑翼狀況危險,不禁不顧初升的太陽,騰空而起,試圖劈開金澤熙這牢牢冰牆,可是就在他跳躍出陰暗保護接觸到太陽的前一秒,喻左硬生生的同時騰空而起,對準了夜墨汐的肩膀砍了下去,血液飛濺,然而那另人麵紅耳赤的場景,卻在夜墨汐的自動愈合當中不翼而飛,隻見喻左手中的劍狠狠的抖動了幾下,突然全數破裂,甚至連劍柄也如數成為粉末。
黑翼輕蔑一笑,他輕輕揮過手去,鷹頭麵具突然閃現出一道詭異的光芒,就在那一刹那步步緊逼的冰牆瞬間瓦解,金澤熙眼眸一沉忽然想什麼,當初在法國治療的同時,他也同時收集著一些有關於黑翼身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