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玲依然不依不饒地大喊:“抓流氓呀!抓流氓呀!”
江楓很想用手去捂她的嘴,但一看她滿口白牙伶牙俐齒的樣子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 .
自己去捂她的嘴她非用牙咬他不可,他的手肯定沒事兒,她的牙會不會變成豁牙子就沒準了。
韓文濤氣勢洶洶地跑了出來:“誰敢到湯山來耍流氓?”
別看他喊得十分響亮,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耍流氓是什麼意思,聽徐美玲的叫聲那麼急切耍流氓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詞。
衝過來的韓文濤一看是江楓,立刻就收斂了囂張的氣焰。
“江兄弟,你回來了?”
“二舅!”按照徐美玲那麵的輩分,江楓得管韓文濤叫二舅,韓文濤叫他兄弟,他叫他二舅,這都什麼輩分?
“江!你回來了?”好在韓文濤及時改口。
江楓點頭:“二舅!美玲醒過來以後就是這個樣子?”
“是呀!她醒過來以後就誰也不認識了,不管誰一靠進她就又打又咬的,所以她經常一個人跑這兒來看樹。”
“二舅!你忙你的吧我在這裏陪陪她。”
韓文濤離去後江楓就在離徐美玲幾米遠的距離看徐美玲。
徐美玲似乎已經忘了剛才有人非禮她了,又去專心致誌地看樹。
這是典型的看螞蟻上樹。
樹下的螞蟻一隻一隻地往樹梢爬爬到樹梢後有時被一陣風一刮就掉了下來,但是它們通常沒有一個被摔死的。掉到地麵繼續四處亂爬。
徐美玲就這麼不厭其煩地看這些螞蟻爬上爬下。
江楓也不出聲最後幹脆坐在地上支著兩個腮幫子看徐美玲。
許是看螞蟻久了看厭煩了,徐美玲的眼睛轉向了江楓:“你是誰?”
見徐美玲問自己了,江楓立刻來了精神:“我叫江楓!”
徐美玲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很正常,但我認識你。”
“噢?你認識我?你怎麼會認識我?”
“那年,在一個叫梅裏雪山的地方,哎!你記得梅裏雪山嗎?”
徐美玲拿出一副很懵圈的樣子。
江楓歎了一口氣:“當初在去梅裏雪山的地方,我在一個叫巴州的地方上傳送陣,一頂轎子從後麵衝了上來占了我的位置,轎子裏坐著一個女孩。”
“她為什麼要占你的位置?”
“她霸道唄!她身世顯赫而我一介布衣。”
“她的壞人!”
嗬嗬嗬嗬。
“她豈止是壞人簡直就是壞蛋,她光占了我的位置還罷了,竟然還搶走了我的眼鏡。”
徐美玲似乎迷茫了:“什麼是眼鏡?”
江楓刷地就拿出一副墨鏡戴在眼睛上。
徐美玲來了興趣湊到江楓的眼前看著江楓的眼鏡看了半。
江楓把眼鏡摘下來放到她的手上。
徐美玲學著江楓的樣子把眼鏡戴在眼睛上就出一陣驚呼:“啊!黑了!”
當初徐美玲第一次搶了江楓的眼鏡戴到眼睛上也是出了這麼三個字。聽到黑了的驚呼江楓的心跳了一下,眼睛有了些濕潤。
“後來呢?她後來又幹什麼了?”徐美玲好像被江楓這個故事兒吸引了。
江楓就開始一點一點非常詳細地講起了他們之間曾經的故事兒。
當講到徐美玲從台階上摔下來壓住江楓並趁機在江楓的嘴上舔了一下的時候,徐美玲不笑了,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之中。
能回憶就是好現象,江楓也不著急,慢慢地等著她的回憶。
對一個女人來一定有一些東西會永遠存在記憶中的,那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抹去的,一但有了正確的啟就會把它們從記憶深處挖出來。
過了很長時間,徐美玲又問到:“後來呢?”
江楓又開始一樣一樣地講,當講到徐駝死的時候,徐美玲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最後當講到江楓離開嶽北的那個晚上,她鑽到江楓的屋裏把江楓撲倒的時候,徐美玲的臉上飄起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