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看向蘇沫的目光惡狠狠的,這個仇,她早晚要報!
之前護送三十餘位藥師離開的四位黑袍人,不消一會兒時間就回來了,他們看著胡匪,輕輕的點點頭,胡匪勾了勾嘴角,身體後仰,舒舒服服的找了個姿勢斜靠在太師椅上。
他眼睛微閉,把玩著手中的兩顆鋼珠。
赫連梨若看了一眼到來的四位黑袍人,她總隱隱覺得四人身上多了一絲血腥的暴戾之氣,她再看了下被她救下的小孩,嘴角上挑,淡淡的笑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有幾位藥師臉上的神情也有了些許變化,這些藥師看到赫連梨若看向他們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赫連梨若報以微微一笑,心裏記住了這幾位藥師,看樣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嚶嚀一般沒腦子。
她低下頭,輕輕的問著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徐浩,這是俺娘給俺起的名字。”
“嗯,徐浩,你可會識藥草?”
徐浩自信滿滿的:“姐姐放心,隻要是通常能見到的藥草,徐浩都能辨認出來,不會給姐姐拖後腿的。”
赫連梨若揉了揉徐浩的腦袋,是個機靈的孩子。
兩人親昵的動作就像往嚶嚀心裏澆油一樣,“劈啪次啦”直響,仇恨的種子一旦中上,就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嚶嚀一臉的不甘心。
不就是精神力高了點嗎,憑什麼她就能與眾不同,就能被胡匪另眼相待?
胡匪可是武尊級別的高手,在他們這些小型城池,那些大家族中不世出的老怪物才偶爾有能突破武尊境界的,大多數都因為修煉資源匱乏,終身止步在高階武師。
拿青木城來講,整個青木城突破武尊的,也無非就隻有王家老祖王均虎一人,而且還是借助了死氣的幫忙,如果沒有那些機緣巧合,突破武尊談何容易?
被這麼一位武尊高手看中,那是多麼光耀門楣的事,再說藥師因為兼顧煉丹和修煉,本身修為就偏低,正常修煉者二十歲前,有點天賦的一般都突破到武師境界了,可是再看看演武場這些兼顧煉丹的藥師,修為能達到高階武者的都不多。
如果能被一位武尊級別的高手看中,借助外力突破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可是現在因為赫連梨若的介入,原本應該屬於她嚶嚀的光環全都被剝奪了,她才應該是那個高高在上,受到萬人愛戴的人,她才應該是他們整個月下城的驕傲。
嚶嚀越想越憤恨,臉色有些猙獰。
蘇沫腦袋向一側偏了偏,在赫連梨若耳邊輕輕問道:“那些藥師是不是被哢嚓了?”
赫連梨若食指在嘴唇比劃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蘇沫聳聳肩,小聲嘀咕了一句:“青蛇毒牙口,黃蜂尾上針。”
赫連梨若唇角勾起,忍俊不禁:“你可知後麵一句是什麼?”
“我知道才有鬼,無非就是說人心險惡的。”
“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啊?”蘇沫驚呼一聲,“唉,丟人丟人。”蘇沫右手撐額,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兩個女人的小動作被一直盯著她們的嚶嚀全部看在眼中,她恨的暗暗磨牙:一會兒,看你煉不出丹藥來,還如何囂張!
煉不出丹藥,煉不出丹藥,嚶嚀眼睛一亮,轉身對斜靠在太師椅上雙眼微閉的胡匪喊道:“大人,嚶嚀有事要問。”
胡匪抬了抬眼皮:“說。”
“大人讓我們煉丹,想必也是為了考驗我們的實力,那敢問大人,煉丹好的可有獎勵,煉不出丹藥的可有懲罰呢?”
嚶嚀示威般看向赫連梨若,卻見赫連梨若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她心裏更加痛恨。
胡匪直了直身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嚶嚀:“你有什麼好主意?”
“大人,嚶嚀覺得,煉不出丹藥的就是欺騙了您,這樣的人以後也定然不會為您所用,不如直接……”嚶嚀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至於煉丹最好的,獎勵就全憑您來定奪。”嚶嚀得意洋洋的,張斌的煉丹術在月下城遠近聞名,到時候張斌得到了獎勵,以張斌的性格,還不都是她嚶嚀的。
蘇沫在赫連梨若耳邊小聲說道:“若若,這個嚶嚀就是要搞死你,到時候你一定要超過她,看見她就討厭。”
赫連梨若挑挑眉:“小兒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她現在挖的坑有多深,到時候埋自己的時候就有多深。”
“嘿嘿,我就說我們若若可不是善茬,怎麼可能菩薩心腸由她屢次找事呢。”蘇沫掩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