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嚴逸將煉丹爐中的三株星星草,一邊進行煉化、一邊與之前提純的三株海紅果精華融合。
這個舉動太過不可思議,通常情況下,煉製丹藥都是分為提純、融合、固化、塑形四步驟,可是嚴逸竟然將提純、融合兩步穿插結合起來進行了。
這是極擔風險的事情,就更別說是三株藥草同時進行了,除非……赫連梨若眼睛一亮,看樣子,嚴逸的精神力至少達到略有小成境界了啊。
赫連梨若可不會和嚶嚀一樣懷疑嚴逸的實力,她知道嚴逸速來沉穩,嚴逸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有依仗。
不過,嚴逸毫不隱藏自己的實力,難道是……
赫連梨若笑了,也不再考慮其他,專心煉製起手中丹藥來。一株星星草被煉化、兩株星星草被煉化、三株星星草被煉化。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接下來要煉製的是槾花,槾花的花瓣、根莖、果實的硬度都不同,而且差別還很大,煉化它的時候要格外小心,一個火候把控不好,就容易前功盡棄。
藥師煉製丹藥注意力非常集中,還因為上麵講到的都是大的方麵,更加細化的話,單拿一朵花來說,它的花瓣、花藥、花托、胚珠、花蕊……每一個地方提煉,所需要的火候都不同。
赫連梨若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才開始動手煉化槾花。
嚶嚀因為心神不穩定,她看著嚴逸大膽的煉丹動作,隻當嚴逸是瘋子,可這個她眼中的瘋子,卻一直行雲流水的動作著,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家風範。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嚴逸根本就不是一個藥童,而是一位經驗老道成名已久的藥師。
這種想法讓她心神錯亂,她甚至已經有些後悔,後悔答應這場比試。
越心神不定,越容易出錯,一株槾花就在她思緒不安的時候被大火燒成灰燼。
失敗的頻率越多,嚶嚀越煩躁,越煩躁,失敗的頻率就越高,惡性循環。
張斌發現了嚶嚀的不在狀態,及時出聲提醒:“嚶嚀,打坐,調息,穩定心神,做好該做的,其他的都不要想。”
嚶嚀撇了撇嘴,強迫自己冷靜,就打坐調戲起來。
當她覺得狀態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將煉丹爐起火,將桌子上的一株藥草丟到煉丹爐中煆燒起來。
雖然步驟沒有絲毫差錯,可是她的心境就像受到了阻礙一般,總有一種桎梏的感覺,讓嚶嚀覺得很不舒服。
一日半的時間,轉眼即過,突然,一陣濃鬱的丹香傳來,眾人驚訝的尋著丹香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嚴逸那口翠綠的煉丹爐上霧氣蒸騰,陣陣丹香傳出,竟然是已經煉製出了二品丹藥。
他還沒有打開煉丹爐,眾人尚且無法準確的判斷出他煉製的丹藥成色和數量,不過單就這濃鬱的丹香來講,成色肯定不會低。
嚴逸,一個藥童,居然是第一個煉製出丹藥的人,眾位藥師有的覺得老臉無光,有的覺得嫉妒難忍,也有的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看向嚴逸的目光各不相同,這些目光也被赫連梨若暗暗記在了心裏。
眾人看過嚴逸之後,又有人想起了嚶嚀和嚴逸的賭約,看向嚶嚀的目光就有些嘲諷。
嚶嚀的臉上憤恨異常,同時她心裏也無比焦慮,嚴逸到底煉製出了什麼成色的丹藥?丹藥的數量是多少?她會不會輸了這次比賽?
嚴逸的丹藥煉製出來了,其他人還得繼續煉製丹藥,眾人便也無暇他顧,大部分人都在專心致誌的壓縮固化藥液的濃度,也有一小部分人還在進行固化藥液這一步。
嚶嚀因為心境波動,現在也隻是進行到固化藥液這一步。
她控製著煉丹爐中的溫度,烘培著融合後的提純藥液,隻是她的心思總是無法集中,讓她心裏十分焦急。
終於險險的將藥液固化,耗費了不少時間,再看看天色,如果不加緊速度,就算煉製出丹藥,也要超過兩天的時限了,嚶嚀的心就更是靜不下來。
赫連梨若不緊不慢的壓縮著藥液的濃度,裏麵固化的藥液也在分批次的向中間蜷曲、彙聚,慢慢成型……
過程中,又陸陸續續有不少人煉製成了丹藥。
這讓嚶嚀的臉上急出了冷汗,她臉色有點慘白,堅持著壓縮藥液的濃度。
眼看藥液濃度壓縮到一定程度,固化的藥液向中間蜷縮,馬上要包圍成一個球體的時候,嚶嚀的腦海中刺痛了一下,丹藥就好像突然沒了支持一般,碎裂成一地殘渣。
同時,赫連梨若的煉丹爐中傳出陣陣丹香,丹藥煉成了。她第一時間看向嚴逸,對嚴逸了然的笑了一下,剛才嚴逸微微閉目的瞬間,嚶嚀的臉色慘白一片。
鏡頭回轉到煉丹前,嚶嚀屢次三番挑釁赫連梨若,在蘇沫和嚶嚀唇槍舌戰的時候,赫連梨若向後仰了仰身子,對嚴逸說了幾句話,嚴逸或點頭或微笑,最後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