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冷笑一聲:“你若拿不出實際的證據,就不用博同情了。”那一聲張斌大哥,讓他的心裏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的念想,可是嚶嚀後麵的話,徹底讓張斌的心涼透。
說也奇怪,愛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她皺皺眉都會讓人覺得心疼,可若厭惡一個人的時候,就算她哭的淚水泛濫成災,心裏有的,也隻會是滿心的憎惡。
“張斌,你是真要我撕破臉嗎?”
張斌冷哼一聲,閉口不語。
嚶嚀眼神一狠:“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既然你說這丹藥是你煉製的,我問你,你這些丹藥上的丹紋都有幾條?”
張斌微微皺眉,他剛將丹藥煉製完,就發現了嚶嚀的不對就連忙去安慰嚶嚀,隻粗略的看了一下丹藥的品級,並沒有細數丹紋,有的也隻是一點隱隱約約的印象。
他看著嚶嚀,臉上的神色瞬間萬變,難怪之前嚶嚀把每顆丹藥都細細的打開端詳,他那會兒隻關心嚶嚀的狀態,並沒有細想,原來那時候嚶嚀就已經想要犧牲他了,他還真是傻。
張斌的嘴角都是苦澀。
蘇沫小聲的問著赫連梨若:“若若,你說這場戲,誰會輸,誰會贏啊?”
赫連梨若清淺一笑:“張斌。”
“輸?”
“不,他贏。”
“不會吧?你看他連丹紋有幾根都不能立刻說上來,我看是要做替死鬼了。”
赫連梨若笑著搖搖頭:張斌很聰明,她不會看錯的。
蘇沫又轉身問嚴逸:“木頭,你說他倆誰會贏?”
嚴逸的唇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老婆說了算。”
這句話,也是自赫連梨若和陌玉認識嚴逸以來,他說的最長的話了,兩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蘇沫眼珠一轉,對赫連梨若說道:“若若,要不咱倆打個賭吧。”
“輸了可不許不認賬。”赫連梨若直接揭了蘇沫的老底,以她對蘇沫的了解,她贏了你跑不了,她若輸了,裝傻充愣絕對一把好手。
“好,好,我保證。”蘇沫接著說道,“如果張斌贏了,你就欠我兩頓飯了,如果嚶嚀贏了,你也知道我不會做飯,之前在路上你欠我的那頓,咱們就一筆勾銷。”
“好。”赫連梨若想到蘇沫輸了跳腳的樣子,就忍俊不禁。
“他倆當證人。”
“嗯。”嚴逸答應著。
陌玉直接湊近蘇沫說道:“我說蘇沫啊,這個我沒有口福嚐到我家娘子做的飯,可全掌握在你手中了啊。”
雖然陌玉覺得嚶嚀贏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看蘇沫如此篤定,還拿她最鍾愛的吃食做賭注,就姑且信她一回。
張斌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嚶嚀催促道:“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
“二品高級丹藥的丹紋是七條,二品中極丹藥裏有一枚丹紋五條,一枚丹紋四條,至於二品初級丹藥,丹紋是一條。”張斌說到二品初級丹藥的時候,信心滿滿。
拿著張斌煉製丹藥的黑袍人核對了一下,對胡匪點了點頭,表示沒有說錯。
嚶嚀的臉上有了一點怒色,竟然全被張斌說中了,不過,整條的丹紋說中了,還有半條的呢,嚶嚀的眼神有點狠毒。
“剛才你看過我的丹藥了,有粗略的印象也正常,可是我的丹藥有一顆出現了半根丹紋,這你恐怕不知道吧?你能說出是哪顆出現了半根丹紋嗎?”
嚶嚀此言一出,就算剛才張斌說的全對,也已經讓大多數人的天平傾斜到嚶嚀這邊了。
“看樣子,丹藥應該是嚶嚀姑娘煉製的了,半根丹紋都了然於胸。”
“是啊,沒想到張斌竟然是這樣的人。”
“要不說人不可貌相嗎,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這一身白衣,怎麼有臉穿出來的。”
剛才還替張斌說話的小胖,此刻也用不確定的眼神看著張斌。
這些話,讓張斌如芒刺在背,並不太舒服,不過經過嚶嚀這件事的刺激,他好像瞬間成長了一些,無論是心境還是定性,他並未理會這些人,朗朗說道:“我是不記得我煉製出來的丹藥有哪顆是半根丹紋,但……”
張斌的話還未落,嚶嚀趕忙接話道:“我就說這丹藥是我煉製的,你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我煉製的那顆二品五紋丹,是有五根半丹紋的。”
嚶嚀再次對胡匪說道:“請大人明鑒,為嚶嚀做主。”
胡匪看向拿著張斌丹藥的黑袍人,黑袍人再次拿出那顆二品五紋丹,細細查看,確實是多出了半根丹紋,對胡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