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小聲嘀咕一聲:“有人看著呢。”
剔透的眼睛偷偷從嚴逸的懷裏鑽出,悄悄打量了下赫連梨若和陌玉,見到兩人揶揄的神色,臉上立刻像火燒雲一樣紅撲撲的,害羞的將頭繼續埋進嚴逸的胸膛。
順便惡狠狠的瞪了嚴逸兩眼,這個公主抱來的毫無征兆,讓蘇沫連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蘇沫覺得有些窘迫,眼睛因為害羞,都暈染上了一層魅惑的色澤。
她蘇沫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平時也大大咧咧習慣了,可是在前世,她沒談過戀愛啊,前世的她,在這一方麵比白菜還白。
這一世好一些,一穿過來就成了嚴逸的老婆,可嚴逸是她有且僅有的一個男朋友,哦不,應該是直接晉升為老公。
嚴逸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沫,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他隻覺得此刻的蘇沫,就像一塊上好的絲綢,美麗、美好,讓他想要嗬護。
蘇沫的小手輕輕錘打著嚴逸的胸膛,嘴裏嘟囔著:“都是你,都怪你,啊,丟死人了。”
想想就用手捂住臉,接著,大概又覺得這又什麼丟人的?
於是嘴裏念著:“靠,不就是抱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成年人,有啥好害羞的。”又趕忙將捂住臉的手挪開。
嚴逸抓住這個空隙,俯身,深情的一個吻印在了蘇沫的唇上。他隻覺得蘇沫嘴唇一張一合的,看在他心裏就有一種想要摘取的欲望,實在情不自禁。
蘇沫雙眼不斷睜大,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納尼?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奪走了她的吻?
啊啊啊啊,這可讓她以後怎麼見人啊,這個嚴逸……
what?靠,親就親了,老娘還沒說什麼呢,這塊木頭怎麼臉紅了,不是發燒了吧?
蘇沫的心裏心思電轉,想法百轉千回,她的心裏,就如有七八隻兔子不知疲憊的上躥下跳,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隻得像隻鴕鳥一樣,再次將頭深深地埋進嚴逸的懷裏。
可是,她好貪戀這種感覺怎麼辦?淡淡的藥草香氣鑽入鼻尖,讓人留戀,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全身酥麻綿軟。
她的臉紅撲撲的,於俏麗中平添了幾分嫵媚,讓人恨不得一品芬芳。
嚴逸的嗓子裏,有低低壓製著的笑意傳出,這樣的蘇沫,他隻想寵在心尖。
陌玉直喊著這是要虐死單身狗的節奏,一麵不著痕跡的抓住赫連梨若的小手。
見赫連梨若此刻俏臉微紅,注意力並未在他身上,陌玉心中竊喜。
這樣肌膚相觸的感覺,讓陌玉的唇角一點點勾起,嘴角咧開的弧度逐漸擴大,笑意藏都藏不住。
能牽上赫連梨若的手,在他心裏,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三間客房並排相連,四個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來到房門外。
嚴逸抱著蘇沫直接進了一間房,腳尖一勾,將房門帶上。
赫連梨若想進房門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陌玉攥在手心,感覺心裏氣血直往腦袋上頂,臉上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根。
她迅速將手抽出,瞪了陌玉一眼,嗔怒的神情配上微紅的臉色,隻讓人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好的尤物。
陌玉覺得氣血直衝腦海,趕忙落荒而逃,邊跑邊運起體內靈力,對著樓下喊道:老板,給我打一盆涼水,速度。”推門進屋。
赫連梨若見到事情的正主跑了,她還能和誰講理去?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就進了房間。
隻是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臉上的笑容不再是淺淡的弧度,而且笑意直達眼底,同時心裏還有點悵然若失的微小情緒。
“馬上送到。”樓下的老板聽到陌玉的喊話,片刻也不敢耽擱,趕緊安排店小二倒水去了。
“店小二一邊一瓢瓢的往水桶中舀著水,一邊困惑的問著老板:“你怎麼答應倒貼錢讓那些人住店啊?”
老板臉上展露出奸商應有的笑容:“保命啊。”
“保命?”店小二更困惑了。
老板對店小二的問話嗤之以鼻,但還是樂津津的回道:“你看我又出物又出錢還得出勞力,你以為白出的?公孫弋是什麼人,在這裏吃癟了,能不找回場子?”
“他資質不好,但是實力也達到武師二段了,還不都是丹藥堆出來的?可見公孫錫對他的照顧,想想幾個月前,那個被剝皮抽筋扔在大街上的人吧,這四個人要是走了,公孫弋得拿誰出氣?”
老板的一番話將店小二點醒,他馬上恍然驚呼:“那這四位客人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