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喜歡有什麼用?就算是樊狸站在葉雨凝麵前告訴她,你這樣做不對,你會毀了藍帕的心血,她也會不假思索地用加特林將樊狸打成肉泥,潘明月說的沒錯,葉雨凝眼中隻有秦子揚的安全。
不過樊狸心中卻暗喜一陣。不知何時,他已經對葉雨凝產生了感覺,倒不是熱戀中的那種難舍難分,而是一種奇妙的期盼。剛剛見到雨凝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到新月飯店去和她唱歌,後來她的警長身份暴露,他竟然期盼著能夠見到警長。其實他眼中的葉雨凝沒有倪梓瓊和潘明月所說的那麼複雜,沒有偽裝大師和天才機械製造師的影子,隻有那個執著的女孩兒,隻有那個總是懷揣著夢想的警長。他覺得,無論是天才還是鬼才,倪梓瓊和潘明月都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人心底的那份純真,如果把事情剖析的很複雜,有可能涉及到關於葉雨凝喪心病狂的猜想,可是如果簡單想一想,為何一個喪心病狂的人肯坐下來和你整夜整夜的唱歌,為何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會幾次解救樊狸,對於這點,樊狸認為熊貓說得對,雨凝是純潔的,但是卻被複仇包裹的過於嚴密,她就是那一束含苞待放的荷花,沉浸在世俗的淤泥之中。幽都、爺爺、葉雨凝、“蟻巢”、藍帕……這些短時間內讓樊狸腦洞大開的字眼,用一個詞形容就是“麻煩事”,可是和葉雨凝的遇見,卻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所以當倪梓瓊和潘明月都覺得眼下重中之重的是集結軍隊的時候,樊狸想的卻是找個機會和葉雨凝談談。
“你有把握嗎?”倪梓瓊靠在椅子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道,樊狸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經快要中午了,他們幾個都一夜沒睡,可看上去精神飽滿,尤其是潘明月,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看不到任何疲憊。
“不試試怎麼知道。”潘明月代替倪梓瓊回答。樊狸知道,潘明月代表“EFQ”,而倪梓瓊是藍帕選擇的另外一條方案的直接策劃人,她們中一個是藍帕的PLANA,另一個就是PLANB,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那個PLAN最為重要。就潘明月而言,一旦她認可了倪梓瓊,就承認藍帕的確已經放棄針對秦子揚的一切計劃,那麼他培養的新鮮血液就從“EFQ”變成了樊狸,這六個女戰士就要退出舞台了,那麼保護秦子揚的安全就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所以她一定要維護她們自己的利益。
樊狸認為,潘明月就像一把劍,而倪梓瓊卻是一麵盾牌,倪梓瓊從沒有想要用“EFQ”的犧牲來換取“蟻巢”的勝利,而潘明月卻害怕倪梓瓊隨時都想拋棄秦子揚計劃。兩個人就樊狸能不能和葉雨凝麵談的問題又談論到口幹舌燥,直到兩個小時後,熊貓的呼嚕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我說你就不能認真一點,這個咖啡屋裏麵的事情關係到‘蟻巢’的未來。”潘明月狠狠一拍熊貓的腦袋,將他從睡夢中拉回來。
“一山不容二虎啊。”樊狸說道,熊貓肯定地點點頭。
“你們都犯了一個錯誤。”看到潘明月和倪梓瓊都不說話看著自己,樊狸繼續說道。
“什麼錯誤?”潘明月率先問道,好像對“錯誤”這兩個字有仇一樣。
“我們的敵人……不是葉雨凝,不是秦子揚,不是‘EFQ’和倪梓瓊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藍帕夢寐以求想趕走的那批人,而我們的目的,卻是阻止葉雨凝用極端的手法達到營救秦子揚的目的,所以你們兩個在這東拉西扯這件事情的後果對你們計劃的影響,是不是針對我們今天開會的目的,有些南轅北轍了?”
樊狸說完後,發現倪梓瓊和潘明月都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小子有魄力,還從沒有人和我這麼說話過。”又是潘明月先說道。
“可不是嗎,在你詐死之前,你潘明月可是明月集團的老大,每天對你獻媚的奴才一車一車的,而我呢,我隻是個歌手,整天看著罵我的言論無言以對。”倪梓瓊用充滿欣賞的目光看了看樊狸。“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南轅北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不是‘蟻巢’的奴才,眼下是如何拯救雨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