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是什麼,可能就是一個人現在正在激烈地做著,周圍的人認為他是傻瓜,全世界三分之一的認為他是白癡,那麼百年後的所有人認為他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樊狸看到了破碎的玻璃朝著自己飛過來,劃破了臉皮,卻感覺不到疼痛;秦子揚的雪茄盒撞在她的漂亮臉蛋上,雪茄一根根飛出來;熊貓的副駕駛座被一把長槍刺穿,槍頭擦破了他的後背;瑪莎一隻腳瞪著方向盤,一隻手抓著手槍朝著窗外連射……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會不會成為藝術,但是至少他知道自己這麼所的確有點傻。樊狸藍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了汽車,在汽車外壁彙成一個大圓球,汽車碰到地麵的時候,由於慣性向著前方滾過去。
樊狸努力維持著攝靈的穩定,他隻覺得秦子揚整個人坐在自己的後背,一抬頭,卻看見一隻張牙舞爪的屍蟲。
藍色的外壁阻擋了騎士的攻擊,他們在身後窮追不舍,時不時用槍頭猛戳著,可惜攝靈模擬的材料是盾牌,他們的長矛是不可能戳穿一個擁有圓形外壁的球狀體。
“快拿走這東西!”樊狸對著秦子揚叫道,秦子揚也顧不得她所謂的情感建立,抄起雪茄盒對著樊狸拍上去,這一拍不要緊,鐵盒子直接拍到樊狸的臉上,屍蟲被拍扁後濺出一股惡臭,樊狸被熏得頭暈腦脹。
“哦!該死!臭死了!”樊狸看一臉尷尬卻又發出嘲笑聲的秦子揚,隻聽前方一聲巨響,圓球停了下來。
“備戰!”樊狸收起攝靈,瑪莎滾出車子對著衝上來的騎士就是兩槍,子彈擊穿了麵具,貫穿了騎士的頭顱,炸掉了騎士的半個腦殼,他連人帶馬墜落在地。
熊貓爬出車子,順便將車門一把扯下,打偏了騎士的長槍,長槍沒入他腳下的土層裏,他乘機狠狠砸下長槍,騎士立刻朝著腰間的長刀摸過去,這時熊貓已經舉著車門狠狠砸過來,直接將騎士砸下馬。
“給我把槍!”秦子揚朝著樊狸喊道,樊狸想都沒想,竟然用攝靈變出一把機槍扔給秦子揚,扔出去的一刹那,他才回想起和謝淩一起的場景。
“哎!等等,那個不……”話沒說完,驚奇的事情發生了,秦子揚竟然一把接住機槍,黑煙瞬間遍布藍色槍身,她對著衝上來的騎士扣動扳機,將揮舞著長槍的騎士和戰馬打得碎片橫飛,騎士剩下的半個身子栽在秦子揚的腳下,被她一腳踩碎了腦殼。
“果然是古屍,骨頭都被風化的像個泡沫一樣。”秦子揚對著樊狸擺出ROCK手勢,卻看到樊狸一臉驚訝瞅著自己。“怎麼了?”
“沒怎麼!”樊狸用餘光瞟見逐漸逼近的騎士,立刻變出一把弓箭,兩箭出手,無一命中,他心中暗罵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屢屢犯錯!眼看那騎士就要衝上來,自己又不可能變出一把長劍硬碰硬,隻能變出一把連弩,對著騎士就是幾箭。幾箭打出去,打得那騎士顫抖不已,那騎士總算墜落在地。
樊狸朝著其他人看過去,瑪莎撿起騎士的長槍回擊,熊貓依然舉著破爛的車門,而秦子揚,端著機槍一直向前走,已經走到五米開外了,前方的騎士被她的火線推著無法近身,但是後方怎麼辦呢?
樊狸暗罵自己這個烏鴉嘴,果然,秦子揚背後的土層突然裂開,一條管狀巨蟲出現在秦子揚的背後。這家夥一躍而起竟有三米之高,身子粗到一個成年男子都無法環抱的地步,最可怕是它那層層疊疊的牙,根根都是倒鉤狀,而且有水果刀那麼長。
“秦子揚,身後啊!”樊狸話音剛落,隻見那巨蟲突然向前一撲,竟然將一位想從側麵偷襲的騎士吞了下去。
“你說什麼!”秦子揚一邊開槍一邊回頭看著自己。
“漂亮!”樊狸對著秦子揚伸出大拇指,還好他已經受過屍蟲的熏陶,對秦子揚操控昆蟲的能力見怪不怪了,要不然說不定就一弩槍射過去,鐵定將蠕蟲激怒。
“這玩意到底有多少!”熊貓又將一位騎士砸翻在地,一邊用砸爛的車門猛戳他的頭顱,一邊對著樊狸吼道。
“要多少有多少!”
“什麼!”
樊狸轉身用攝靈化為的一麵盾牌擋住騎士刺過來的一槍,然後這名騎士立刻被秦子揚射成菠蘿。
“靈魂……沙衛算是一道咒語形成的東西,是喚起死人的靈魂,是靈魂進入載體後出現的,隻要這地下有屍坑,這些靈魂就會擁有足夠的載體,就會源源不斷衝上來!”
“想想辦法,你不是盜靈人嘛!”秦子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被逼著逐漸後退,樊狸看到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滴落,看來頻繁使用魔能讓她有點吃不消了。旁邊的巨蟲也禁受不住螞蟻一樣的騎士,被長槍刺得千穿百孔。
“這些騎士補充的這麼快,那麼就說明古墓距離我們不遠。”樊狸突然感覺到耳邊一陣沙沙聲,他順著聲音看去,瞥見遠處藏在煙塵之後的騎士指揮官,就是那個之前用屍蟲攻擊秦子揚的那位,此刻他手舞著一麵戰旗,身後是一片風暴,不斷有騎士從裏麵衝出來。樊狸將盾牌立在地麵上,轉身朝著翻倒的車子撲過去,從後備箱裏麵翻出一把修長的狙擊槍,他對著瑪莎大吼一聲,然後一拉狙擊槍,這玩意竟重的要命,樊狸整個身子都斜下去,但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便使出吃奶的勁將狙擊槍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