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得知女兒暴斃的第二天,老喬坐在辦公室雙眼無神看著手中的龍井。都說好水養好茶,隻可惜自己這攤子臭水沒能將女兒養好,反而害了她。旁邊的老袁也是醫院的主任,那天應酬的時候也有他,當時的情景他記得很清楚,當晚在KTV玩了一晚上,淩晨四點鍾回到家,已經是筋疲力盡,剛剛睡到五點鍾,老喬的電話就來了,說是自己的女兒死了。
老袁開車跟著老喬去了現場,老喬一路上神情恍惚,戰戰兢兢,雙手不停地搓來搓去,不停地叨念著“那一天來了,那一天來了”之類的話。他們來到一片小廣場,那裏已經被警察封鎖了,老袁的車停下來時,有兩個警察吆喝他們離開,老喬嘶吼著,說那是他的女兒,警察才允許他們進入現場。
看到女兒老喬立刻就暈了過去,老袁架住老喬,也被這恐怖的現場嚇得半死。隻見老喬的女兒被綁在一座石獅子上,背對著空氣,雙手被鐵絲勒出了血,她的背後裹著保鮮膜,透過保鮮膜能夠看到一麵奇怪的紋身,畫著八條蜈蚣搶奪一顆白色珠子的場麵。
如今,老喬的老婆因為悲傷過度進了醫院,老喬整日不敢回家,說這是鬼神來索命,每天就在醫院裏睡覺,還不敢光燈睡。作為老喬的好友,老袁也不好意思離開,陪著老喬聊了一晚上,又陪著他靠在椅子上睡了一天。自己已經年近六十,加上平時玩得有點過度,身體上有些吃不消了。小孟走進來,對著老袁點點頭。
“主任,我陪喬主任呆著,您回家休息休息吧。”
“沒事,我扛得住。”老袁笑著。
“老袁,你回去吧,我和小孟聊會。”一邊癡呆狀的老喬發話了。
“那你多注意身體,有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老袁站起身,穿上大衣,對著小孟使了一個眼色。
“照顧好喬主任。”
老袁走出醫院,跳上寶馬車直奔家裏。這兩天老婆帶著孩子在海南玩,他才有機會和老喬一起應酬,其實老袁也覺得自己玩不動了,加上平時老喬迷信,一會佛啊一會鬼啊的,說的他都覺得害怕,就決定這次是最後一次應酬。
袁一菲算是這次醫院新招的小護士裏最漂亮最性感的一個,老袁本想提拔她為自己的助手,老喬卻先行一步,念在好友一場,美女年年都有,他也就沒有反對什麼。老喬可能覺得私自提拔袁一菲有點過分了,這次就請自己玩一把,這回算是玩到了她,老袁心裏的那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回到家,老袁就攤在床上,家裏無人,靜悄悄的,很爽快。狠狠玩了一晚上,還沒睡過一小時,又陪著老喬折騰,老袁早就筋疲力盡了,倒在床上還沒脫衣服,他就呼呼大睡起來。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隻覺得朦朧中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老袁睜開眼,看到袁一菲穿著護士服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還以為是做夢,再定睛一看,嚇得哇得一聲叫出來。
“你怎麼進來的!”老袁嚇得坐了起來,袁一菲故作驚訝,她背著手,一副羞澀的樣子。
“袁主任沒關門嘛。”
聽著袁一菲那一聲嬌媚的聲音,悠長的聲線如同綿羊一般敲開了老袁的心扉,他整個人頓時就軟了下來。
“那你今天來是為何呢?”老袁一臉邪惡的笑容對著袁一菲,她看了自己這表情更加羞澀,扭扭捏捏不說話,隻是笑。
“說吧,隻要你滿足我,我就認你為幹女兒,反正我們同姓,以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真的?”袁一菲眉毛一挑,對著老袁拋了一個媚眼。
“幹爹……你說這喬主任的家裏出了事情,我跟著喬主任也沒有什麼前途了,他估計會提早退休,到時候我不就白忙了嘛。”
“真是聰明!好,老喬退休以後你就來幹爹手下當助手,幹爹給你留一個名額。”
“謝謝幹爹……”
“這……謝可不夠啊。”老袁壞笑著看著袁一菲。
“那……幹爹您閉上眼睛吧。”
看著她一副少女的羞澀樣,老袁色心大起,聽話地閉上雙眼,他剛想問問這個小丫頭片子想怎麼玩,就覺得脖子一涼,好像有一根針刺進了他的動脈,頓時鮮血直流。
“你……”他睜開眼看到袁一菲手中握著兩枚鐵注射器,臉上飄過一絲微笑,然後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陣亂戳。
“啊!”老袁沒料到她會下死手,拚命掙紮著,可是柔弱的袁一菲好像有了千鈞之力,將自己一米八的個頭牢牢按在床上,他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被她紮穿了,全身上下涼颼颼的。
“老東西,你早該死了!”袁一菲瘋狂地紮著老袁的身體,纖細的鋼針雖不致命,但是這麼多針下去,老袁已是必死無疑。袁一菲從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強大過,隻覺得雙手間竄起一陣強風,推著她猛刺老袁的胸口和腋下,大約刺了十多分鍾,老袁的胸口已經血肉模糊,他早已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