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凝呢?”張鑫還沒到就對著樊狸喊道。樊狸心中感到一絲溫暖,熊貓、張鑫和自己都是在乎葉雨凝的人,或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秦子揚也為自己的背叛而內疚,其實雨凝的世界不止她所說的那麼悲慘,反而相比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她算是幸福的。
“她走了。”樊狸拍拍身上的泥土,現在倒是覺得頭腦發脹,雙手發燙。
“是葉雨凝把你弄成這樣子?”珈藍上下打量著樊狸,他點點頭。
“沒事,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夠獲得成功。”他苦笑著。
“這麼說你成功了?”
“我了解到她還好,就已經成功了。”
“你的阿Q精神勝利法還是這麼強大,真沒想到,你對葉雨凝這麼執著。”
“我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這麼好的女人了。”樊狸低頭瞅著兩條被撓得不成樣子的胳膊,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自己竟然在珈藍麵前這麼說,他抬頭看看珈藍,她倒沒有在乎這句話。
“這麼好的女人,就把你弄成這樣?”倒是張鑫開始為珈藍打抱不平。“回去吧,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就是給你消毒、包紮、別讓你死去。”
他們將葉文送到她的家裏,張鑫那無所不能的朋友查到葉文的住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珈藍闖入她家更是小菜一碟。過後,他們就在一家酒店住下,樊狸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了解葉雨凝,既然她給與自己承諾,就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實現,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仔細考慮一下從幽都獲得的知識。
“哇!”正在給自己擦拭傷口的張鑫突然叫了出來。“你看你看!”
樊狸朝著自己的胳膊看去,發現一縷縷藍色的煙霧鑽出來,是墨藍色的,因為其中夾雜了黑色,它們盤踞在傷口周圍,傷口一點點愈合,速度很慢,不過還是能夠用肉眼觀察出來。
“你的自愈能力又提升了一截。”張鑫感歎道。“我真是奇怪,魔能鑽到葉雨凝身體裏就會發生那麼大的改變,到你這兒就變得這麼乖了。”
張鑫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樊狸,他想到在騰格裏,秦子揚可以握著由攝靈變成的機槍打出由魔能彙聚的子彈,那個時候,魔能就像嬰兒一樣乖,而攝靈就像母親,難道自己體內的魔能也被攝靈馴化了?
想到這,樊狸突然舉起手對著麵前的凳子。
“你這是作甚?”張鑫被樊狸這個突然舉動弄得困惑了。
“我就是想測試一下,我能不能和秦子揚一樣散發那樣的魔能。”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張鑫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樊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終點落在一旁的電視機上,上麵竟然就是秦子揚。
“出道那幾年,我的心中本來也有困惑,因為我是一個科研人員,要從科研和藝術之間做出選擇就必須放棄其中的一個,這麼想我還是很糾結的。”秦子揚穿著一件華麗的舞台妝,肩頭好似兩片巨大的鵝毛,背後是一些黑色的羽毛,如同黑天鵝一般。她化了妝,比起從前精致了很多,高挺的鼻梁兩旁,是透露著不卑不亢和懶散的煙熏妝。她好似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褪去了迷茫,穿上了沉重的鎧甲,奔向新生。
“曾經的你喜歡搖滾,現在的你民謠和搖滾通吃,說說你自己的看法吧。”
“其實人需要用搖滾來喚醒夢想,也需要用民謠來冷卻大腦。也許我的風格就是這樣,因為從前的我一直是模仿,很多粉兒也是奔著我這張臉來的,一個歌手更希望自己的歌被粉絲們喜歡,我依然會說夢想和堅持,不過這次我用自己的歌曲。”
“她真的好美啊。”張鑫望著秦子揚感歎道。
“是啊,好像剛剛從蛋殼裏麵孵化出的小雞一樣。”樊狸轉了轉手腕。“看來這就是她向往已久的生活,曾經經曆了太多痛苦,她也該獲得一次喘息的機會了。
“你還真是個老好人,看誰都是一種憐憫的態度。“珈藍推門而入,看著電視裏麵的秦子揚訪談說道。“之前聽說她去參加一個知名講座,估計又是一大堆類似於夢想的言語吧。”
“我想更多的是在苦難之中的堅持吧。”樊狸凝視著電視機裏的秦子揚,她笑得輕而易舉,人們卻不知她背後的辛酸與痛苦。
“和你說話就是沒意思,句句都是為別人開脫的話,樊狸啊,就是個老好人,不過是太好了,總會容易被欺騙。”珈藍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