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葉雨凝之所以在兩種性別之間徘徊,是因為她的身體裏有另外一個人壓抑著她,所以我之間見到她時,她好像失去了對風的控製,這麼說我所認識的葉雨凝,依然是‘新月飯店’的老板!”
晚飯過後,樊狸和張鑫坐在海邊望著大海,他欣喜若狂。
“桑德萊特的閃電加強了那男子在她體內的作用,所以她變了回去,但是我就奇怪了,如果她一直保持著被封印的狀態,那麼之前她是如何獲得力量的呢?”
“我之前見到的雨凝,已經可以操控風能了,她平時會變成男性的樣子,隻要一用到風能,就會化為女性,歸根結底,她的靈魂是女性的,隻是出生是擁有一個男性的身體。至於她如何擺脫那樣的封印,我想應該是自然的選擇吧,也許她已經得到了赦免,她的靈魂已經在無數煎熬之中獲得了自由,所以伏雷得姆解放了她。”
“我現在多麼想見一見伏雷得姆啊,可惜那種奇怪的夢消失了。”樊狸身子一仰,躺在沙灘上。
“或許是你已經找到了自我,自由當然不會找到你。”張鑫擺弄著一枚海螺。
“你曾經見過伏雷得姆嗎?或者是其他兩位。”
“沒有,從來都沒有,在認識你之前,我連伏雷得姆是誰都不知道呢。”
“他就是一個小孩子,時時都端著一杯裝滿紅酒的高腳杯,無論多麼高興、多麼悲傷、多麼惆悵、多麼迷茫,他總是保持著一種微笑,那出現在幼稚麵龐上的微笑會變得很虛幻,又很迷人,但是更多場合下,我覺得他在嘲諷著我,這就是伏雷得姆,他喜歡將自己安置在一片大草原上,或許草原本身就代表了自由吧。”
“沒錯,草原就是自由。”樊狸說道,他感覺耳邊一陣風拂過,就看到了俯視自己的珈藍,她背著箭袋,手握黑色背包站在麵前,微笑著。
“我們走吧,還有一段漫長的道路。”
“我們去哪呢?好像我們已經無處可去了。”
“無處可去?那可不是你的內心啊,我們回煙城吧,我也想知道葉雨凝每天到底都在做些什麼,畢竟我們真的需要她的幫助。”珈藍說道,她轉著手中的車鑰匙。
“飛機是坐不成了,我們隻能開車去,我們三個人輪番開吧。”她補充道。
“沒問題,我來當第一班。”張鑫說道。
夜晚,他們就告別了魯薩,踏上了征程。樊狸望著遠去的小別墅,想到那個淳樸的黑大漢,不知為何,他總是表現出一股濃濃的智慧的味道,他的感覺就像布拉德一樣。
“他就不怕被桑德萊特的人追殺嗎?”
“唉,他說塵歸塵,土歸土,他躲不過去的,永遠都躲不過去。他本是一個信封薩滿傳統的人,來自非洲,如今‘蟻巢’大勢已去,他也不想參與這些動亂了。”珈藍回答。
昏黃的路燈下,樊狸將視線瞥向玻璃窗外的世界,幽都所見到的一切開始出現在眼前,他拿出“盜靈大典”,翻到描寫風的那一頁。
風本是自由的產物,來無影去無蹤。風王的名字起於希臘,那是一個充滿純淨智慧的世界,那裏一個並不出名的學士將風王命名為“艾琉斯”。艾琉斯有二十八個孩子,其中老大名為羅澤,出生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之下,老二名為黑誅,出生於黑夜的最後一片混沌。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二人都是女子,並且是他最出色的兩個孩子,而黑誅,更是成為智慧與美貌女神的代表人物,隻是後來她被憤怒所困,誤入歧途,終成為一個恥辱。
樊狸想要找到徹底免去葉雨凝封印的方法,也許這個方法和攝靈有關,攝靈是比較原始的力量,甚至比魔能還要原始,如果能夠搞清楚攝靈的意義,一定對葉雨凝有所幫助。
後半夜由張鑫開車,樊狸和珈藍已經進入夢鄉,樊狸發現自己來到了草原之上,但是站在草原上的並不是伏雷得姆,而是葉雨凝,葉雨凝拿著一個木鋸,在製作一張小板凳。她總是笑著,一臉的俏皮樣。
樊狸對著她伸出手,但是她卻退後十步,說“男女授受不親”。樊狸說她是他的唯一,他願意娶她為妻,聽到這,葉雨凝就臉紅了,然後天翻地覆,狂風大作。
“怎麼了?”珈藍的聲音將樊狸從美夢中驚醒,他一睜眼就見到緊張的張鑫猛踩油門,身後傳來一陣陣槍響。
“‘蟻巢’的特工,該死的,他們竟然對我們開槍!”
“我們真該殺了那兩個小特工,至少還能給我們爭取時間。”珈藍摸出手槍,這時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周圍的路燈瞬間滅掉一大半,樊狸抬頭望著高壓線,這些高壓線竟然起了電火花,他好像預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