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樊狸突然從床鋪上一躍而起,隻覺得四周陰風大作,窗戶顫抖不已,外麵鳥叫蟲鳴無一,好似有一番大事興起。
“怎麼?”他頓時警惕起來,悄悄打開門,隻見城堡大門敞開,一女子站在門邊上,正是之前見過的那位背著七把長劍的女子。她穿著一身古人的服裝站在門口,低著頭望著門檻,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樊狸好奇,打開門走出去,攝靈化為一把匕首在手,他死死瞧著此人。
“你是誰?”樊狸輕聲問道。
對方沒有回話,一動不動。
“你是何人?”樊狸問完就覺得奇怪,這“滅絕”島就沒幾個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也很難找過來。都說這島嶼曾經是藍帕選擇的,而藍帕是個盜靈人,難不成這女子就是藍帕曾經收複的惡靈?現在藍帕死了,他困住的惡靈都出來了?
想到這,樊狸隻覺得冷汗直冒。自己雖然說是個盜靈人,但已經很久都沒有施展盜靈之術,自從從迷城走出來,他就被卷入戰爭,格鬥能力提升了不少,老祖宗的東西也忘了不少,看到此女沉默不語,但自己一時半會找不到降她的方法。
對了,攝靈!
他突然想到攝靈是藍帕的武器,必然也和盜靈有關,他彙成一把弩槍,對著女子就是一箭,她一抬手,抓住那隻衝向她腦門的箭矢。
好身手!樊狸心中讚歎。
隻見那女子緩緩抬起頭,一副古典雅韻之美呈現,她死盯著樊狸,臉上並非惡靈般全無血色,反而麵色紅潤,看上去好吃好喝供養著。
“你是誰?”樊狸大膽地走過去。“你背著太陽冕,這是秦子揚的武器,你和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秦子揚?”女子終於開口,但聲音好似來自四麵八方,聽得樊狸好生奇怪。
“沒錯,是秦子揚,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原來如此。”女子瞅著地板點點頭。“我是在做夢嗎?”
“什麼?”女子這一句讓樊狸非常驚訝,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異樣,回頭看著女子,她盯著自己,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樊狸問道。
“我……姒如嫿。”女子搖搖頭,又點點頭。“秦子揚……好熟悉。”
“你知道秦子揚?那麼你來自哪裏?和藍帕有什麼關係?”
“藍帕……也好熟悉。”女子望著樊狸,她可真美,美中還帶著幾分剛強。
“我曾見到你朝著皇宮頂端走,周圍都是俯首下跪的奴才,你知道我嗎?”
女子點點頭。“我好像記得,你就是那顆飛舞在空中的隕石?我在尋找你的下落。”
“隕石?”他記得自己明明飛在空中,為何被看成是隕石。
“那麼這圓盤又是你從哪得來的?”樊狸瞅著她那七把鋒利的劍問道。
“與生俱來。”女子簡單地回答。“剛才說秦子揚……我好像有印象……不知道為什麼,很熟悉,就好像在天邊,也好像在地麵,可望不可即。”
“好像有那麼一刻,我並非活在這裏,而是活在另一處,我夢見到了一些我未曾相識卻又熟悉的人,一位手持戰戟的女將,一位打鐵的墨國女子,還有……一個手握戰錘的怪人。”
樊狸突然醒悟,女子所說之人不就是謝淩和潘明月嗎?至於那打鐵的人,難不成是雨凝?想到這,一陣驚喜竄上心頭,但是眼前一陣黑煙,女子的身體變淡了。
“記住,它叫太陽冕,這七把戰刃,象征著一個家,包括你在內的七個女子。”女子的顏色越來越淡,但是她自己卻注意不到,樊狸想到自己見到伏雷得姆、艾斯伏特和勞拉的經驗,覺得她的夢要醒了,立刻加快了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