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而且人還不少!”周炎的目光遽然間一凝,臉色變得嚴肅了幾分,說實話,他沒有料到自己殺了一個高文斌,會招惹來那麼多的武修。
就他目前所感知到的,就已經有三股氣息從不同的方向湧來,最近的已經到了大院的門口處。
周炎沒有鎖門,因為他知道對於武修而言,鎖不鎖門都是一樣的結果。
轟!
院門洞開,一股可怕的氣旋從地麵卷殺而起,院子裏麵頓時就狂風肆虐、樹影亂舞,連日光都恐懼的躲藏了起來。
嗒嗒!嗒嗒!
長筒靴踩在地麵發出沉重有力的聲音,第一個從外麵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執法者少尉江義,其身後,跟著數人,赫然是高長天以及張家張德厚張榮玲等。
高長天的臉一直是處於扭曲的狀態,進來後目光如陰冷毒蛇般掃動,很快就落到了周炎身上,眼睛閃動著複仇的怒火質問道:“就是你殺了文斌?”
周炎先是平靜的看了一眼一臉冷漠之色的江義,然後才看向高長天,說道:“人是我殺的,他該死!”
“你才該死,一個無宗無派的散修,你算什麼東西?”高長天怒吼道。
周炎眉頭一皺:“瘋狗,給我安靜點,大吼大叫的讓我聽了心煩。”
“你!老子拍碎了你的狗腦袋!”高長天猙獰無比,一步踏出,一股冰冷的殺意澎湃而出。
“退下!”這時候,卻聽見江義厲喝一聲,高長天隻好收斂氣息,惡狠狠的盯著周炎。
“你說高文斌該死,那你說說他究竟是怎麼個該死法?”江義沒有刻意的釋放出氣息,但是身為執法者,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感。
周炎渾然不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我說出他該死的理由,你們執法者是不是就不再追究我的責任?”
江義搖頭:“你今天必死。”
周炎笑了,笑得很肆意、笑得很張狂,宛如看一個小醜般看著江義道:“既然你不準備放過我,又何必多問,浪費口舌。”
江義的目光微冷幾分,嘴角也是揚起一抹冷笑,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是想讓你多說幾句話,因為,待會下了地獄之後可能就沒有你說話的機會了。”
他話音落下之際,院中的溫度好似突然間進入了隆冬,冷得徹骨,高長天、張德厚以及張榮玲都是不自覺的遠離了江義幾步。
江義的修為已經達至了玄武境後期,距離化境宗師隻有一步之遙,十分的可怕。
氣氛劍拔弩張,宛如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會繃斷。
嗖嗖!
這時,又有數道身影從三麵而來,分別在大院的三麵高牆上坐了下來,他們都是來自江南省的武修家族,是來看熱鬧的。
“殺了高文斌的就是那個年輕人?天賦倒是不錯,就是腦子糊塗了一點。”孫家的一個老頭看著周炎,搖頭說道。
李家方向,一個桀驁不馴的青年看向張榮玲,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張榮玲,來替你的老公報仇來了嗎?”
張榮玲的臉色頓時就像吃了蒼蠅一般難看,不悅的瞪向李家青年:“李延你少在這裏落井下石,不就是因為我拒絕了你的追求,你就一直耿耿於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