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周炎邁步走向祠堂,表情專注,走到祠堂門口時,明顯能夠感覺出來古陣法的氣息。
這是一個防禦類型的陣法,平時不觸發,人可以正常出入,可若是祠堂受到攻擊,古陣法則會發揮出防禦效果。
“陣法很巧妙,尋常武修恐怕布置不出來。”
周炎沉吟著,步入祠堂,隻見正中矗立著一尊雪白石像,沒有相貌,但是從其體型不難看出,雕的是一名女子。
石像腳下,夏雨寒躺在地麵,閉著眼眸,宛如睡著了一般。
周炎上前將夏雨寒單薄的身軀扶起,檢查了一遍,發現並無大礙,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想到歐陽俊傑的怨念,周炎心神一動,法玄真眼再次開啟,目光順著夏雨寒的雪白脖頸一路往下移去。
法玄真眼之下,夏雨寒的誘人胴體一覽無餘,如完美的壁玉,白皙透亮。
最終,周炎的目光定格在夏雨寒小腹下方,數秒,收回目光,微微點頭。
沒有受到侵犯的跡象。
周炎輸送了一道乙木真氣進入夏雨寒的體內,隨後將她的輕盈身軀抱起,離開了祠堂。
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祠堂中的雪白雕像。
這尊石像明顯不簡單,不僅有古陣法保護,而且那隻惡靈,很有可能也是從石像中孕育出來的。
華夏的古武文化,怕是遠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
夏家眾人心急如焚。
那名告訴周炎死人穀地址的警察,事後總感覺不對勁,看當時周炎的神態語氣,好似他知道些什麼一般。
最後,這名警察還是決定帶人去死人穀查看一下,萬一那綁匪真的在死人穀呢?
他們前腳剛走,周炎便抱著夏雨寒回來了。
夏江陰沉的臉色終於緩和,急忙上前將女兒抱過來,夏媽媽也是踉踉蹌蹌,哭腫了眼睛。
周炎說道:“她受到了驚嚇,需要休息。”
夏江點了點頭,抱著夏雨寒回了房間,夏媽媽也跟了進去。
夏天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感激的上前握住了周炎的雙手,銀發低垂:“周炎兄弟,這次你又救了我們夏家。”
周炎看著夏天成老淚縱橫的模樣,心頭感觸,說道:“夏老不必謝我,其實是我害了雨寒。”
如果不是自己弄垮了歐陽家族,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情,不過,當初自己會和歐陽家敵對上,也是由於夏雨寒的緣故,說起來就是一場因果。
夏天成收起眼淚,表情恢複凝重說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對雨寒不利?”
“歐陽俊傑。”
“歐陽俊傑?”
夏天成神情一愕,這個名字他們夏家再熟悉也不過了,當初如果不是周炎的出現,歐陽俊傑估計都已經成了夏家的乘龍快婿。
“沒想到是他,幸虧這次有驚無險。”
這個答案在夏天成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從那封恐嚇信可以看出,綁匪對周炎有著極大的恨意。
如果是歐陽俊傑,那就能解釋得通了,周炎搶了他喜歡的人,他自然恨周炎。
夏天成不知道,歐陽俊傑對周炎的恨,不僅僅是因為夏雨寒,更多是因為周炎毀了他的人生。
突然夏天成想到了什麼,嚴肅問道:“你怎麼處置的歐陽俊傑?”
這些天的經曆,讓夏天成意識到了歐陽俊傑這個人物的可怕,雖然不知道後者是怎麼破開夏家的安全係統擄走夏雨寒的,但是可以確定一點,如果歐陽俊傑再來一次的話,夏家眾人估計都要精神崩潰了。
周炎彈了彈手指,輕笑一聲道:“放心吧,他永遠也不可能傷害到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