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
孫鑫躺在血泊中,胸口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大半個胸膛,許言蹲在一旁望著他,想要動手處理卻又不敢,忍不住朝著司機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去醫院呀!”
那司機一愣,哭的心都有了,讓停車的是許言,現在讓開車的也是他,到底讓他怎麼辦呀…
當然,這些也隻能在心中想想,借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許言此時一身一臉血跡,看起來猙獰而恐怖,宛如從屍山血海鍾走出來的修羅,他可不敢忤逆許言,不然的話,天知道盛怒之下,許言會不會拿他的頭去撞玻璃,然後把他也扔到車下去。
“哦哦!”
司機忙不迭的點頭,快速而平穩的啟動車子。
許言又回頭看向窗外,見殺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心想要下車再收拾他一頓,不過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擔心的看向孫鑫。
卻見孫鑫手腕上胸膛上,鮮血依然在往外流,其麵龐因為失血過多,呈現異樣的灰白,眼瞳也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班長,你怎麼樣,你別嚇我。”許言蹲在孫鑫身旁,看著他流血不止,看著他意識模糊,眼圈一片泛紅,頗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一直很調皮搗蛋,而且也很擅長審時度勢,可是像現在這樣,看著戰友倒在血泊鍾,生命力隨著鮮血一同流失,而他卻無能為力,卻還是第一遭,他也會擔心也會慌亂。
不過,他終究不是一般人,在短暫的慌亂後,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許言,不要慌,冷靜點,不會有事的。”
心頭念叨幾遍,許言很快鎮定下來,開始按照部隊裏學到的急救知識,對孫鑫的傷勢進行簡單的處理。
孫鑫此時傷勢極其嚴重,必須得送去醫院搶救,而在這之前首先要止血,不然的話,任由鮮血流淌,隻怕不用到醫院,他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一念至此,許言三兩下脫下軍裝,然後又把裏麵的襯衣扯下,一把撕開,一半纏在孫鑫手腕上,為其手腕止血,另一半則纏在孫鑫腹部匕首周圍,延緩其****流血速度。
做完這一切,許言依然不敢有絲毫放鬆,又衝著司機喊道:“有沒有電話?”
“有,有!”司機連忙點頭,並從身旁拿起手機,衝著許言舉了舉。
“給部隊打電話!”許言吩咐道,說著把唐覺電話報了上去。
那司機一愣,旋即苦著臉道:“開車不讓打電話,尤其是公交車,被抓到會扣分的…”
在許言憤怒的目光下,司機說不下去了,一隻手把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嫻熟的解鎖,然後開始撥號,隻是剛剛撥了三個數字,他就停了下來,號碼忘記了。
“電話是多少,我忘記了!”司機小心翼翼道。
許言再次說了一遍,司機按照號碼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電話另一端響起唐覺的聲音,“喂,您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