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收拾完畢。
宿舍裏陸續進來幾個人,都是許言的新戰友,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這幾人一個叫吳良,一個叫李建,一個叫高仁,名字一個比一個奇葩,也都是因為犯錯誤,從各個部隊發配下來的,所犯的錯誤各不相同,不過都不是什麼善茬兒。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又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一群人都是被發配來的,天然就有親切感,幾句話一聊,很快就熟絡起來。
“咱們班長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這麼別扭。”駱一飛捅了捅高仁問道。
“別提那個死太監了!”高仁一臉鬱悶,提到二班長就一陣不自在,跟這個不男不女一個班,整天聽他的尖細的嗓音,看他娘們一樣的美容,對於他們這種操漢子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太監?他那東西沒了?”駱一飛詫異道。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呀?還是說咱們有代溝了?”高仁翻翻眼皮,解釋道:“在咱們團,所有的公務員,不管是團長的還是政委的,還是什麼這股那股的,就一個稱呼,公公!”
許言點頭示意明白,部隊的公務員就是打掃打掃衛生,洗洗衣服什麼的,整天不怎麼出門,保養的比較到位,所以他們都很白,不像連隊的士兵,整天各種拉練,曬得黑黝黝的,而且因為他們是機關的,自我感覺很良好,覺得比連隊的兵高貴,一些比較髒累的活就找連隊的兵幹,連隊的兵又不能違抗命令,所以隻能在心裏麵恨他們,加上他們的性質又跟古代太監有些像,所以大家背後都叫他們是公公。
“那他能當班長?”江大年奇道。
“還不是因為他是機關來的,在機關有些關係,而且說不定哪天就回去了,隊長不敢得罪他,就給他弄了個班長幹幹!”這一次說話的是吳良。
“就是,就憑這不陰不陽的,除了美容和陰人,幹啥啥不成的東西,如果不是隊長忌憚他,才不會讓他當班長呢!”李建跟著說道。
幾個人顯然對二班長沒什麼好感,說起來就一臉嫌棄,高仁更是給他上眼藥道:“這家夥很陰險,有很多人都被整過,他人緣很爛,我們想揍他很久了。”
聽了這話,許言沒什麼表示,駱一飛則撇嘴道:“他最好是識趣點,別惹我們,不然我們不介意教訓他一頓。”
時間飛快流逝,很快到了熄燈時間,許言剛要爬上鋪睡覺,二班長走了進來,抬眉掃了許言三人一眼,不陰不陽道:“你們三個出去把樓道給擦了!”
不陰不陽的話語,如同鈍器在地麵上劃過,聽到耳中非常的刺耳,配合他頤指氣使的語氣,就更加讓人不舒服了。
這番話,一下子把眾人注意力吸引過來,高仁吳良李建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許言三人,等待著看好戲,許言三人的大名,他們可是聞名已久了,那可都是刺頭兒,他們可不覺得三人會乖乖就範。
事實上,駱一飛江大年就是如此,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時看向許言,等待著他的反應,尤其是駱一飛,拳頭無聲攥緊,隻要許言說一聲,他立馬收拾了這小子。
許言微微蹙眉,而後舒展開來,轉身拿著拖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