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民頭猛的一大!你這是在添亂啊,大小姐!那下麵是你這樣嬌貴的身軀能去的地方嗎?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張省長還不把我給抹了啊!
“孫記者,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主要是下麵太危險了。但是你可以在這裏等,也可以一會去鎮裏或縣裏等候消息。”王惠民果決的道。
“這是張省長從省裏出發時給我交代的任務,一定要取得第一手材料。張省長的工作作風你應該知道的,如果知道我們在弄虛作假,那……”
孫曉娜知道無法做通這位縣委書記的工作,隻好拿出張東平來向他施壓。
想到這,孫曉娜接著道:“那這樣吧,王書記麻煩你去和張省長說聲,我就在這等消息吧。”
我去說,我拿什麼去說啊?你以為我是省委書記啊,我就是個小小的七品官啊!我有什麼資格去找省領導談盤子?
考慮再三,王惠民滿臉嚴肅的朝著孫曉娜道:“孫記者,要去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和搜救隊員一起行動,你能答應嗎?”
“你放心,王書記!我們幹這一行組織紀律性還是知道的。”看到自己的詭計得以實現,孫曉娜高興的保證道。
“張連長。”王惠民衝著一位健壯的中年招了招手喊道。
“王書記,有什麼指示。”張連長迅速的跑步來到王惠民的麵前。
“這位是我們省報的記者,一會她和你們一起下去搜尋王鎮長。你的任務就是確保孫記者的安全,知道嗎?”王惠民指著孫曉娜朝張連長道。
“王書記,放心!保證按照您的指示完成任務。”
王書記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叮囑了孫曉娜一番後這才朝著張省長所在的位置快步走去。
按照張連長的要求穿上救援裝備後,孫曉娜被搜救隊員夾在中間一步一步的朝著洪水洶湧的溝壑走去.
順著山體洶湧而下的湍流不斷的撞擊著溝壑兩邊濕滑的岩石,在這樣濕滑的岩石行走,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就連前麵帶路的本村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都不敢掉以輕心。一旦失足,跌落在這猶如猛獸般的激流裏,瞬間就會隨著水流消失得無影無蹤……
已經艱難的前行了快有2個小時了,除了急促的風聲和雨水聲,隻有搜救隊員的呼喊聲在山穀間回響……
木頭,我來了!你在哪裏啊,我來找你了!一定要堅持住啊,木頭……孫曉娜在心裏一遍一遍的不斷的呼喚著,鼓動著自己慢慢絕望的心!
“告訴大家休息十分鍾,恢複下體力。”張連長朝著身後的一名預備役民兵大聲的叫道。
然後艱難的從前麵隊員身邊穿過,來到五河村派的向導身邊朝著他的耳朵大聲的問道:“老鄉啊,這個溝壑有多長啊?盡頭通向哪裏啊?”
向導姓儲,是位40多歲的中年漢子,強壯的身軀,黝黑的皮膚看上去很是強悍,隻見他扭過頭大聲的朝著張連長道:“領導,這條溝壑到底有多長我不知道,但是盡頭是直通小灣河。”
“快看,那裏有一隻皮鞋!”一個靠在岩壁上休息的預備役民兵突然的發現溝壑對麵斜坡的草叢裏一隻黑色皮鞋露出了半截。
大家被這聲大叫所震驚住,不約而同的順著這位民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如果不是仔細的看,真的很難發現和四周泥土一樣顏色的皮鞋。
鞋在草叢裏,就說明人已經爬上了溝壑,大家不禁興奮起來!
一身泥水的孫曉娜更是高興得失聲痛哭。
還是張連長比較鎮定,隻見他大聲的朝著搜救隊伍道:“大家一起喊。”
“1、2、3......王鎮長!”
“1、2、3......王鎮長!”
“1、2、3......王鎮長!”
......
集體的呼聲壓過了狂嘯的風雨聲,但是對麵卻沒有一絲的回音......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希望!一定要派人到對麵的山壁上樹叢中找找。”孫曉娜哭紅著眼睛,滿臉哀求之色的朝著張連長道。
“你放心,孫記者!我馬上組織人過去。”張連長沉聲的朝著孫曉娜道。
但是一個困難現在擺在了眼前,按照向導所說平時這個溝壑裏的水流不是很湍急,隻要穩穩的踩住水流裏的石頭就能走到對麵,但是現在水勢這樣的湍急洶湧,不要說是走了,就是一下水就可能馬上給衝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