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天黑在加上山路難行,趙德慶回到縣城已是淩晨1點多鍾了。看著傳呼機上陸續顯示的號碼都是從張小祥座機上呼出的,趙德慶通知隨行的民警安置好甘虎和阿彪後,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張小祥回電話。
也許兩個看押甘虎和阿彪的民警經過一晚上的勞累很是疲倦,在加上甘虎一條胳膊打著石膏和繃帶因此而喪失了警惕性,兩人隻是叫甘虎和阿彪蹲在了牆角裏也沒有給他們上手銬,然後一個出去打開水,一個就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就在這個時候,甘虎朝著蹲在旁邊的阿彪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身影快速的朝著正在打盹的民警飛撲過去......
從警車開進縣城開始,坐在車上的甘虎就開始仔細的觀察著車子行進的路線及兩邊比較顯著的建築物為自己的脫做著準備,因為甘虎不能被公安機關抓住。
他身上的那些事隻有他自己和黃泉路上的那些冤魂清楚,一旦被公安抓住的話,迎接他的不是高牆,而是一顆價值一元錢不到的子彈,所以為了活命甘虎必須得跑。
......
當張小祥將甘虎和阿彪兩人從縣局逃脫的消息告訴王惠民後,王惠民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恢複了正常,隻見他淡淡的的道了一句:“把今天的報紙拿來。”然後就坐到椅子上戴起放在桌上的眼鏡看起了文件。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甘虎和阿彪兩人在縣局脫逃的消息在天還沒有亮,縣裏的主要領導幾乎都已知道,但是在上班的時候大家都裝著毫不知情的樣子相互打著哈哈,點頭微笑著,但是每個人內心怎麼想的,隻要他們自己知道。
看著趙德慶兩眼通紅的站在自己麵前顯得癟癟縮縮的樣子,王惠民並沒有對趙德慶在施以嚴加指責,而是淡淡的道:“情況我知道了,你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站在我這裏人是不會自己回來的。”然後不在理睬趙德慶,而是低下頭認真的看起桌上的報紙。
一股羞愧之色頓時湧上趙德慶剛毅的臉盤,如果此時地上有一條裂縫的話趙德慶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自己上任以來,這是王惠民交代的第一個任務沒想到就給自己弄得一團糟,趙德慶此時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
至於別人說自己能力低下,水平有限這都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不能讓王惠民給人留下眼光短淺用人不善的口實,這樣對王惠民在嶽南縣本就不怎麼高的威望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趙德慶繃直了身子朝著低頭看報的王惠民敬了個禮後,轉身快步的朝著辦公室外麵走去。此時,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逃脫的兩人抓回來,這樣才能消除此事對王惠民造成的影響。
在趙德慶轉身離開的刹那,王惠民就輕輕的將報紙放在了桌上,然後一直目視著趙德慶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這才緩緩的將眼神收回。
自張小祥將這個消息向自己彙報後,王惠民就十分敏銳的撲捉到了其中的契機!這個時候甘虎和阿彪從縣局逃脫,這其實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張小祥快步的走了進來,輕聲的朝著王惠民道:“王書記,常委會的時間馬上到了。”
......
蕭東斌接到胡萬年的電話後,臉色一直很陰沉!
自己才回到省城兩天的時間,甘虎就鬧出了這麼一個大的動靜。這個廢物,這個時候你跑什麼啊!你這一跑不就充分的證明你身上有屎嗎,沒屎你會跑?
蕭東斌拿起大哥大,快速的撥通了孫濤的大哥大。
“孫少,還在休息呢?”電話中蕭東斌的聲調顯得很是隨意。
“昨天打牌打得太晚了,到早晨才結束。”孫濤在電話裏睡意朦朧的嘟囔著。
“手氣不錯吧?今天我剛好準備去嶽南縣,中午我就順便好好地吃你一頓了。”蕭東斌笑著道。
“好個P!這兩天前後輸了有30多萬了。”提到輸錢,孫濤在電話裏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聽到孫濤說自己輸了30多萬,蕭東斌不禁暗自一樂!看來自己這個電話打得真是及時,甘虎和阿彪的事應該差不多算是解決一半了。
孫濤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是他的老子孫永榮在宜州市可是個叫的響的角色,雖然現在退到二線在宜州市政協養老,但是這麼多年前後曆任宜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市委副書記,其在宜州市勢力可以說是根深蒂固。隻要孫濤讓他老子出麵,甘虎和阿彪的問題應該能隨手解決。
當然,自己是不可能,也不會白讓孫濤為自己辦事的。合作歸合作,該花的錢還是必須要花,就像孫濤這兩天手頭比較緊張,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表示表示,安慰安慰他。
“這樣吧!我不耽誤你休息了。你先睡,我到宜州市後在打你電話,到時咱們兄弟兩好好地喝上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