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娘...”胖子一句髒話還沒罵完,劉鈞已經出手了。他騰的起身,一個加速就飛奔至胖子身邊,然後一記大力的下勾拳直接命中胖子那肥嘟嘟的雙層下巴,打的他整個人飛起,將身後的茶桌砸了個稀爛,湯湯水水的濺了同桌那群公子哥一身。
“哎喲!”胖子躺在地上打滾,牙掉了好幾個,滿嘴的鮮血,哀叫連連。旁邊的公子哥們頓時大怒,群擁而上。
老者身後的那個文士道,“老爺,要出手幫忙嗎?”
“不必,這年輕人估計是個武學生員,你看這招式,精妙絕倫,力大勢沉,收拾這些紈絝根本就不費力,我們看戲就好。這人有些意思,能憐惜貧苦弱者,又不畏富貴,又有身好本事,不錯,不錯。”
“能得老爺如此稱讚之人現在可是少有啊。”文士一邊道。
如老者所料一樣,三下五除二,劉鈞已經把這群繡花枕頭們全摞倒了,這些人也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紛紛爬起來就要跑,劉鈞一把踩住胖子,“茶錢還沒留下呢,另外,這損壞桌椅杯盤的錢你不得出下嗎?”
胖子望著劉鈞,臉上的肥肉顫抖了幾下,從身上摸出一玦銀子,約摸有四五兩的樣子,放在桌上,然後狼狽逃走了,翻身上馬跑了一段又繞回來,遠遠的向劉鈞喊道,“你給爺等著!”
劉鈞抱著以不屑的冷笑,誰傻誰給你等著。
“多謝這位公子剛才替老夫解圍啊,要不然老夫這把老骨頭剛才說不定還要被修理一番呢。!”老者上前來笑著對劉鈞道。
“老丈玩笑了,您身邊可是有四大金剛護法,看他們的模樣氣勢,一看可就不是普通家丁長隨,而定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兵了。有他們在,剛才那胖子一夥不過是個笑話。其實在下還要多謝剛才老丈替我出麵呢。”
老者一行人都沒料到劉鈞能一眼看出他身邊的四個長隨的老兵身份,極為驚訝。
“還不知小友名字?”
“晚輩姓劉名鈞字繼業,本縣西灣人,不知老丈尊姓大名。”
“老夫別號信天,你叫我老丈既可!”老者卻沒報名,隻是說了個別號。
劉鈞總覺得這老頭來曆不凡,可此時一聽信天這名字,腦中仔細搜索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找到,他記憶中並沒有一個什麼叫信天的牛逼人物。不過他也不以為意,這老頭也許隱瞞了身份,也許信天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可他孤漏寡聞也是可能的。
既然對方不打算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劉鈞也不深究細探,但他從那四名老兵隨從中,還是心中相信這老者肯定大有來頭,用心結交一番肯定也有好處。
當下他笑著道,“小二,收拾下桌子,再來壺上好的龍井!”劉鈞將胖子留下的那塊銀子拋給茶鋪夥計。
夥計連忙張手接過,把銀子拿在手裏一惦裏立即知道這塊足有五兩,成色十足,當下滿臉帶笑。一點粗糙的桌椅杯盤能算的了幾個錢,五兩銀子就算再扣掉這兩桌客人的茶和點心,再上幾壺好茶都還大賺了一筆,當下滿心歡喜的去了,甚至心裏巴不得再有人鬧事再送五兩銀子進帳才好。
“小子稱呼您聲世伯可以吧?”劉鈞笑著請老者入座。“相逢既是有緣,外麵太陽這麼大,不如晚點起程,我們就在這裏一起喝會茶,閑聊幾句。”
自號信天的老者倒是蠻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這個武生,他相信對方絕對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老夫也正有此意,不過,你就不怕剛才那夥人再回來找麻煩嗎,那些人一看衣著打扮可都是非富既貴。”
劉鈞笑笑,“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也就臨走放句狠話而已,他們是不敢真的回來的。就算真回來了,有理走遍天下都不用怕。講理,他們不占理,若他們想動武,小子自論七八條漢子也是對付的了的,何況還有世伯身邊這四位金剛呢。”
“說起這我倒是有個疑惑,你怎麼看出我這四仆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敵呢?”
“他們身上有股氣勢,一種隻有在戰場上經曆過真正的慘烈撕殺的戰士才有的氣勢,不瞞世伯,小子如今是黃州衛武學的一名武生,雖還不曾上陣殺過敵,可我們的教官卻是遼東跟韃子拚殺過的老兵,小子跟著教官們學習訓練兩年,因此對這種氣息十分熟悉。”
劉鈞前世當了七年兵,這世的身體那也是武學中進學兩年,對於兵當然熟悉。
“他們四個確實曾經投身行伍,不過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今日還能被你一眼認出來,你小子眼光很精啊。”
這時劉鈞發現那個叫花子般的叫姑娘很是不安的站在一邊,轉頭笑著對他道,“你怎麼不吃啊,看你很餓的樣子啊。”
“我要拿回去我爹娘和弟弟妹妹們吃。”小丫頭很誠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