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一起發動起來,對營地來了一次大掃除,忙活了半天,清理出了幾大堆的垃圾。各屋都打掃擦拭幹淨,連兩個大空地上的雜草也全除掉了。
劉鈞還安排了十幾個人去洗井,十幾人不斷的從井裏打水,最終把井水暫時提光,然後放人下去用桶把裏麵的泥沙雜物都給撈了上來,又鋪了幾擔幹淨的河沙進去。清洗一遍後,再湧出來的井水已經是清澈甘甜的好水。
李春江當了撒手掌櫃,一個人跑去睡覺。劉鈞隻得一人充當大管家,安排人做這做那。最後掃除幹淨後,又開始劃分營區,兩個操場一個做為左旗的訓練場地,一個做為右旗的訓練場地,至於中旗,則劃了一塊稍小的場地給他們訓練。
最後那十幾間大房子也劃分好了,最大那幾間,原來的正屋堂廳,被用做局部。另外邊上的幾個廂房則李春江和劉鈞各一間。
每個隊安排住在一起,隊總和火兵住一間,下麵十個戰兵,一伍住一間。
馬夫獸醫則安排住在馬棚那邊,總之,最後所有的人都安排妥當。
當天的晚飯,劉鈞給各隊發下糧食,各隊開始自己開夥。每隊的火兵負責做飯,其它人負責幫忙。
第一頓的夥食不錯,有肉有菜配的大白米飯,甚至每人還發了半斤米酒。這些也都是本地鄉紳們送來的犒賞食物,酒肉蔬菜皆有。
白天行軍半天,又大掃除半天,大家也都非常的勞累。新駐地新營房,也是鄉勇生活的新開始,劉鈞和李春江都發了言,說了些鼓勵的話,描繪了不少美好的前景。總之,這頓飯還是吃的不錯的,大家對這種生活很滿意。
隻是劉鈞卻隻是在一邊微笑著,已經跟劉鈞很熟悉的李春江,立即明白,那些鄉勇們還是太年輕了。
食堂裏的晚餐散了以後,劉鈞和李春江一起坐在大廳裏就著油燈談話。
“繼業,今天張鄉紳跟我提了一件事情,最近女王城附近有股匪人出沒,四處劫掠,女王城不少商家都遭受了不少的損失。他想請我們馬隊幫下忙,鎮鎮這些匪人。”
劉鈞很不客氣的搖頭,“公輯,我們現在不過是剛剛招募的人馬,連軍械馬匹都還沒有弄下來,這些人雖然已經發了件戎衣,製了幾麵旗幟,看著似乎有點模樣了。但實際上,連一天訓練都還沒有過。我們現在去剿匪,還是去送命?”
“公輯,我反對現在去剿什麼匪。雖然本地鄉紳對我們很客氣,又是送地又是請客還給了一千兩銀子,晚上又送來了酒肉犒賞。但我們不能因此就不知道我們自己幾斤幾兩了。我覺得,我們如今進駐女王城,那麼附近的那些盜匪必然會知道的。如果他們聰明,他們就會先撤離這一帶,到別處去做案,這樣的話我們根本不需要出動。如果他們依然在這裏做案,那說明他們肯定很自信,這些賊人定是相當凶悍,且有一定實力,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冒然出動,就越加的危險了。”
“可張鄉紳剛送了我們這麼大禮,就提這麼一個小要求,我們卻馬上拒絕,這總不太好吧。”李春江覺得麵子有些抹不開。而且,他心裏並沒有怎麼把流賊放在眼裏。手下如今可是一百多號人呢。
劉鈞覺得有些頭痛,李春江很多時候總還是有些書生氣。
他想了想,“你是不是已經答應張鄉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