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進入了天字號客房,開始在小廝準備的浴缸內,舒服的洗了個舒爽的澡,完畢後,這才換上一身華麗的公子服,並沒有穿戴修者都有的青色道袍。
顯示出他並不是一個入道出家修煉的修士,而是一個不忌葷腥的修者。頭戴成年冠,身穿一套淡黃色的衣裳,腰間懸掛沒有任何裝飾的寒光劍,看起來英氣逼人,一副貴氣的天潢貴胄。
沒有瞧出他是一個假冒的世家子弟,甚覺他才是世家子弟的表征。言談舉止,或是吃飯的動作,顯得那麼優雅,引得周圍的食客大為讚歎,這才是世家子弟的風格,做事從來不懼後果,不懼奴隸販子的後台。
興許,他的家族也是強大無比,直接無視這些奴隸販子的背景,如今依然智珠在握的心態,並沒有因為殺了幾個家奴並惶惶恐恐。
一切顯得那麼平靜,秦陽從這些人的眼光中瞧著一絲端倪,心裏好笑,卻不反對這些人的看法。在他眼睛,他其實比那些所謂的二世祖尊貴多了。
裝逼,或是扮豬吃虎也是很他的拿手好戲,裝甚麼像甚麼。化妝術已然出神入化,深得其中三味之精髓。
已是日暮即將降臨,一塊黑色的布幕似乎快要把天際遮擋嚴實,吞噬掉天上的日光。天上的星辰已經閃現,秦陽卻沒有任何在意小鎮上的那些奴隸販子的人。
在他眼裏,這些人都已經是個死人,有著一定的認識後,他並不在意這些人前來送死。捕奴隊,嘿嘿,好大的膽子,前次假如知道那萬基也是捕奴隊,他不介意在那個時候直接從背後擊殺了事。
蹬蹬的下了樓,酒樓中已經是食客稀少,很少這麼晚還有人吃飯。不過秦陽僅僅掃了眼下麵那些個食客,心裏了然,從那些食客的衣著和神態看,都是風塵仆仆,透露出旅途的疲憊。
掌櫃見秦陽下樓,忙朝著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打了個招呼:“秦公子好!要出去?”
秦陽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回話,疾步朝著外麵走去。直至秦陽出去後,裏麵一些知道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開始三三兩兩的交談起秦陽殺捕奴隊的事情,引得一些不知情內情的一副恍然,有的甚至開始歎息,覺得秦陽這次必死無疑。
有的卻不這麼認為,覺得秦陽興許是那個世家子弟,並看不出他想要脫身的跡象,說明人家根本不屑這些人的威脅。
至於裏麵的客人談論他的事情,秦陽不得而知,即便是知道他同樣不屑一顧。出了酒樓,秦陽肩膀的兩個血奴卻是興奮不已,開始慫恿著秦陽為他們購買歡喜之物。
“不要唧唧歪歪的,你們是獸,能懂這些玩意嗎?還不是浪費,不如多買點吃的,免得你們給我丟人。”秦陽在小東西的頭上輕輕的彈了下,不爽道。
秦陽心裏有些納悶,以前他沒瞧出小東西和小白還有童心的一麵,秦陽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兩條街,直至現在已然發現那少女跟蹤,眼睛回首一瞟,不再理會。
一晚閑逛下來,甚覺時辰差不多了,也是該返回的時候,那少女依然沒有離去,緊緊的跟隨在他身邊,一言不發,他走少女走,他停少女停,像極了他的侍女,引得一些行人側目不已。
兩者間的身份懸殊太大,秦陽的裝作非常華麗,而少女卻粗麻布衣,顯得非常的寒酸。就這樣的鮮明對比,才造就了行人的注目。
秦陽歎了口氣,隨手從街邊買了幾個饅頭給少女,他瞧出那少女已經空腹不少時日,遞給少女道:“快吃吧,吃完哪兒涼快哪兒呆去!我沒時間陪你扯淡。”
“謝謝少爺!”少女毫不客氣地接過秦陽遞來的饅頭,一邊吃一邊道謝。卻把秦陽下麵的話當做耳邊風,依然緊跟著,似乎秦陽已經是她的少爺。
那副吃定的樣子,讓小東西和小白麵麵相覷,頗為不解人類的思想,一直納悶著:為何主人總是沒有發作,直接一腳踹過去,讓她滾蛋便是,何必如此作態,太不痛快了。
直至酒樓,秦陽頓了頓,稍微猶豫了一下,忽然轉身,拿出了一千金幣遞與了少女,道:“拿著這些錢財趕快離開吧,免得讓那些奴隸販子再次抓住,那就大大的不妙。況且,我們又素不相識,救你並非是為了要你感恩,我還真沒有這個習慣。我也是一個想殺就殺,想救便救的性格,一切全憑個人喜好。”
“少爺,奴婢已無路可走,你就收下奴婢吧,奴婢不會讓少爺覺得累贅。”少女斷定秦陽不會拿她怎樣,所以態度雖然恭敬,但行為卻非常的執拗,似乎認定的事,她不會輕易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