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涇渭分明,秦湘雲、秦忠、小東西和小白在秦陽的身後,警惕的盯著對麵的範家一眾。唯獨樊籬音三女坐在中間津津有味的吃著秦陽的烤肉,頗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雙方對峙了好久,沒有哪一方率先動手,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秦陽深深吸了口氣,心裏已經開始謀算著如何應對,眼前的老者修為的確高過他,這點,他沒有否認,要想取勝,他也沒有多少把握。
金丹境與築基境後期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個境界上,同時在實力上也是相差甚遠。不可以同一而論,雖然在妖域他的確殺了不少金丹境的妖,但是,那都是他利用陰謀暗算,而非憑借真實力量而贏。
那老者既然已經無法掩藏,那就沒有那個必要,身上的氣勢陡然敞開,身邊的人紛紛被這樣的氣勢給逼退。
範婷眼中露出了難以直信的神色,她沒有想到一直陪伴在身邊的老仆竟是一個高手,隨後眼中露出了歡喜,笑對老仆道:“給我殺了他,回去我讓父親升你為管家。”
範婷隻是築基境後期,還是用丹藥堆積出來的修為,但她現在才知身邊一直從小照看他的大叔是一名金丹境高手。
金丹境啊,那是多麼讓人瘋狂的修為,即便是在範家也隻有那些老祖宗或是核心弟子才具有這樣的修為,在外麵很少遇到這樣的高手。
那老者沒有聽從範婷的話,而是淡淡的看著秦陽,道:“向小姐道個歉,那老夫就當此事沒發生。”
“哈哈哈!”
秦陽忽然狂笑起來,他從來沒有聽到這麼霸道無禮的人。好久沒有體會過被人屈辱的滋味,眼中的不屑的看著老者,冷然道:“我秦陽一生從不懼怕任何強者,道歉,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資格。”
秦陽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忌諱了,身上的《血魔經》到底要不要隱藏,至少現在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打算。保住小命才是首要,不會因為害怕麻煩而讓己身陷入絕境。
那修煉《血魔經》何用,修煉它便是讓自己能得到極快的強大起來,而不是躲躲藏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他不需要這樣的生活,想要殺他,那就給老子去死。
一股魔的氣息瞬間飆升,秦陽眼中已經盡是暴戾嗜血的氣息,那讓人顫栗的氣息,便是老者也為之動容。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來,覺得托大了。
開始以為隻要他出手,憑借高於秦陽的修為,把秦陽捉了起來,應該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但是,現在卻超出了他的掌控。
兩人同時出手,嘭嘭的能量撞擊聲發了出來,兩人已經開始了交手。秦陽眼中露出了鄙視的神色,近戰,那可是他最拿手的,起先還以為老頭會動用道法,那樣地話,他唯有避重就輕,躲避無法近身的攻擊。
數十招過後,老者感覺渾身疼痛不堪,這才發現他的選擇是多麼的不明智,竟然采取這種方式打鬥。若不是他經驗老道,避過了身體上各處要害,否則,現在他至少已被擊殺。他納悶起來,為何秦陽懂得這麼多,這些肉搏的招式層出不窮,招招狠辣陰毒。
秦陽狂暴的一拳揮去,嘭的一聲,那老者的胸口遭到了重擊,噗嗤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不過老頭也是好樣的,趁著這個機會脫離了秦陽的纏繞。
還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範婷,在看到老者受傷後,聲音戛然而止,臉色陰晴不定。周圍的一眾也沒有想到秦陽的實力會這麼厲害,竟然讓一個金丹境的修士近身肉搏而節節敗退。
脫離秦陽近身的攻擊,老者臉上忽然露出了猙獰,手指朝著秦陽一揮,從手指上發出的淩厲的靈刃忽然飛出。
秦陽沒有機會躲避,硬生生的接了下來,嘭!秦陽的身子朝著後麵直接倒飛了出去。眾人對秦陽露出鄙視,一個金丹境的修士全力的一擊,你丫的還敢硬接,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棄自家的命太長嗎?
周圍忽然靜了下來,便是身邊朝著烤肉的樊籬音臉色也沉了起來,她現在可以斷定秦陽的確修煉了《血魔經》。
本來她還想著利用那老頭試探一下秦陽還有多少實力沒有施展,好為她作為評估秦陽的依據。但是,秦陽被老者重重的一擊後,似乎沒有了任何的氣息,仿若秦陽從沒有在此出現過般。
至少,在旁觀的一眾,沒有誰感應到秦陽的氣息存在,難道他死了嗎?所有人都在心裏詢問這自己的心聲?
“少爺!”秦湘雲忽感天塌了下來,不顧身邊的所有人,朝著秦陽的方向跑去,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讓人聽得噓噓然。
此時,小白和小東西已經消失在原地,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在原地不動的隻有秦忠一人,隻見他目光中全是恐懼,雙腿打顫,眾人看到秦忠後,並沒有為難他,隻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