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白離就加快了速度,想著在天黑之前到達聚靈森林。
而此時的墮魔穀中,白夜正守著林陽,卻被他手上的血坑吸引了目光。
“這麼大的一個坑一定是挖什麼東西來。”白夜拿起林陽的右手看了又看,說道。
“會挖什麼呢?”白夜想了很久也沒想出林陽這樣一個仙源隻有二階的修仙人身體手心裏麵能藏著什麼,知道他想起自己剛剛進墮魔穀時修仙界發生的一件大事。
當時,衍月門創始人良桀正要渡升入仙界位列仙班的最後一劫時,被自己的大徒弟程七所殺,他身體裏七下東海得到的陰陽魚也跟著不見了蹤影。
再想想陰陽魚那個上古第一神獸在未成年前都要依靠寄體生存,他為寄體治療任何傷痛,寄體為它提供生長的‘營養’,兩者互相依存,而最開始陰陽魚一般都會寄生在寄體的手心裏,成年後就可以在寄體的身體裏隨意遊動。
想到這兒,白夜的眼睛裏突然閃出一道光,再次抓住了林陽的右手因為他身體的多項平衡被打破所以傷口愈合的特別慢,現在仍然卡伊看出來這個血坑是用匕首一點點割出來,像是在刻意著躲避著什麼東西,割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陰陽魚!”白夜恍然大悟怪不得換源這種痛苦這小子都能承受原來是因為他體內的上古第一神獸陰陽魚。
而想到這裏,白離也紅了眼,他記得鬼僵曾經說過能夠克製伏魔堂的隻有倆件東西,其中一個就是魔化的成年陰陽魚。
白離又看了眼呼吸微弱的林陽,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彎了彎,帶上了一抹狡黠的笑。
衍月門中,玉兒聽到之前白離不經意說出的話,想知道程虛到底有什麼陰謀,想到大哥和紀軒已經被父親叫去了好長時間,玉兒再也坐不住的去了父親的房間。
她走的步子很輕,即便屋子裏麵的人是自己的父親,大哥和未婚夫,她也怕自己被發現。
“師父,玉見,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隔著窗戶,玉兒大概聽清了紀軒的話。
“不得,我已經和程虛說好了,咱們兩個門派聯合拿到密鑰然後……”
“現在他萬玄門沒了元靈師尊,還怕他幹嘛。”良歿從未如此明顯的說過話,仿佛勝利和天下就在眼前,隻差伸手一抓了。
“父親,這話……”良玉見倒有所防備防止隔牆有耳,聽到一向謹慎的父親如此說話急忙製止。
“怕什麼,他天嵐府現在除了一個淩遠還有什麼人,唯一的鎮府之寶,七劍劍法也被陸驍騙了去,如此岌岌可危的一個門派咱們不出手,墮魔穀的人也會出手的。”良歿繼續說道。
“密鑰可是塊大肥肉自從你們師祖將蒼莽之界封印,所有人的修仙都沒有資源,也是時候打開蒼莽之界了。”說道這,良歿突然憤怒了起來,密鑰本該就是他們衍月門的,要不是被人盜了去,也不會落在陸鳳手裏。
紀軒見良歿決心已定,也不好再說什麼話,隻想知道該怎麼行動。
“明天晚上,前後包抄。後天清晨,這個大陸上就再也沒天嵐府這三個字了。”說罷,良歿甩了甩袖子,斜了斜嘴角。
玉兒聽到三人的話,大吃一驚捂住了嘴,果然和程虛有關,這個萬玄門的師尊表麵看上去一副明理老者的樣子,竟沒想到時如此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誰!”玉兒不小心撞到了窗戶,被裏麵的良玉見嗬道。
“父親,大哥,紀軒你們不能那樣!”玉兒推開門,又關緊門焦急的對三人說道。
“玉兒?你怎麼在這裏。”良玉見看見自己的妹妹,問道。
“玉兒,這裏沒你的事,玉見把你妹妹送回去。”此時地良歿為了密鑰已經忘了和程虛的過往,隻想拿到密鑰一統天下。
“父親,不要信程虛,他就是個偽君子,他差點沒把林陽打死。”情急之下,玉兒說道。
“林陽,又是林陽。玉見把你妹妹帶回去,出嫁之前不得出門一步!”良歿聽到林陽的名字,本來壓製住的氣憤又升騰起來,對著玉兒大吼道。
“父親,你真的不能信程虛啊,父親!”玉兒痛心疾首,流下了眼淚,還是被玉見帶回了屋子。
“紀軒,你去組織人。明晚讓他們見識下衍月門的厲害!”
良歿攥了攥拳頭,對自己的愛徒紀軒說道。
“師父……地下的人……動不動?”